他嗓音嘶哑得不行,喉咙滚烫,几乎灼人。
从来竹马敌不过天降,怎么偏偏到他这,就不一样了?
“厉衍川,在你心目中,只有这些事重要吗?”姜晚松脱开他的手,她仰头望着面前的男人。
身形俊朗颀长,面容英俊衿贵。
他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厉先生,无论四年前还是现在,从未变过。
她觉得可笑。
“符星文能帮我救山山,你能吗?”
“你还是山山的亲生父亲,除了害他,你又为他做过什么?”
是了。
他不曾为山山做过什么。
厉衍川看着她走远,眸光越发晦涩难当,只能仰起头闭了闭眸,将眼底酸涩尽数敛起。
拢紧了手掌。
他总是,要为山山做些什么的。
。。。。。。
“厉总。”回程后,陈河的消息也传了过来,“海外的资产,是今天到的。目前还在冻结状态,各大银行,都稳妥持保留。”
“另外还来了几位,应该是您的老熟人。是。。。。。。符星文符先生。”
“他?”
厉衍川翻了翻资料。
不曾想,没有关注他的这几年,竟也终于成了气候。
“他和姜晚。。。。。。他有没有利用她?”
“目前应该是没有,但既到了海城,姜小姐的身份和您毕竟匪浅。如果您还是继续签署这几份文件,也许。。。。。。会为他人做嫁衣?”
为他人。。。。。。做嫁衣。
嫁衣。
他没有那么大度。
连推带拿,将心爱的女人送到别人怀里。
厉衍川望着面前的白纸黑字分明的扉页,看见上面属于“姜山山”的名字。
他签字的手微顿,忽然迟迟难以落下。
可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扣住了笔,再抬头,嗓音艰涩,黑眸却冷寂如冰,早已下定决心。
“去,安排一个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