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之前更瘦了。余牧一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这么看上去,都怀疑他脱了衣服后是不是肉都没有了。
苏好倚在门栏边上,不咸不淡地打断他:“哟,给家里那位打电话呢?”
幸而他的声音里是少见的严肃,不然她真难保会不会再打他一次。
余牧听到声音,立刻挂了电话。
苏好的样貌虽然变了,但她的那双眼睛永远不会变,清澈且明亮。生气时会怒目圆睁,不高兴时会艳笑挑眉似笑非笑,高兴时会眉飞色舞眼角眯起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这是他的苏好。余牧走过去习惯性的去亲吻她的唇,苏好却偏头躲开,不经意地道:“你习惯这个嘴唇的吻,我可不习惯。”
对苏好有意无意的毒舌,余牧不怒不恼,环着她的腰搂她入怀,解释着:“我很多天没有回去了,一直在找你,却找不到,亦铭书记阻止我见你。昨天听到钟一津提起,我才知道你来了。苏苏,我认出你了,我刚刚只是在和她说让她尽快搬走。”
其实不用他解释,苏好也听到他打电话时说的话了。
只是她就是想用话呛他,好像只有这样,心里才能舒服点。
苏好问:“你让她离开你家,是不是因为你现在面对的脸特别舒服啊?”苏好退开他的怀抱,喟叹道,“你对这身体的熟悉度一定比我还要深吧。”
余牧忽然有点不知所措,刚要再解释就听到了敲门声。
苏好挑了挑眉,没再理他,径自去开门。
一开门,苏好险些被一个东西撞倒,再低头,贝塔正抱着她的大腿兴奋地吼着:“妈妈,我来啦!”
苏好被她脆生生的叫声惊跑了三魂六魄,低头怔忡的和她对视着。
贝亦铭在门外拍了拍她,“前几天贝塔又腹泻了,抱抱看,是不是轻了点?”
苏好从善如流的弯腰将圆滚滚的东西抱了起来。一抱,没抱起来,再抱,还是好沉。她怎么在这……
贝亦铭道:“她也想你,就带来了。”
“你去接她回来的?”来来回回就是四个小时啊!
贝亦铭没说话,但身体散发的冷气比什么都不说更来得真实。
余牧从苏好的身后走了过来,一边蹲□捏了捏鼓着腮帮子的贝塔问:“还记得我吗?”
贝塔皱眉想了想,随后怒道:“你是坏蜀黍!那天你把我妈妈推倒了!坏蛋,你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