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宁在外关上房门,眼中不带任何神色。
回羽坤宫的路上,玉嬷嬷问她陛下是否同意参加宫宴?
她只恹恹答:“不来。”
的确是不来,不管她问与不问,他都不会来。
从他即位起,就不参加任何与家人欢聚的宴会,尤其是有段也珩在场的宴会。
甚至平日里也不见段也珩,直接叫人将他打发走。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段也珩每次来都会追问他父皇的下落。
想到这,孟芷宁自嘲的冷笑一声。
哪还能称呼父皇,那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前皇帝段启让早就已经失了皇位,成为皇室中的弃子。
她现在还依旧能想起小时候在王府第一次见到段启让的样子。
他温文尔雅才华出众,没有段颐承的冷淡疏远,反而周身洋溢着温暖的气息,对任何人都是那般温和美好。
可惜他更爱她的姐姐。
那个自小就比自己样样出色的姐姐摇身一变成为王妃,又随着段启让的即位成为当朝皇后,成为孟家人口中最有出息的孩子。
也许是命运捉弄,姐姐光芒万丈的日子没坚持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又过了没几年,段启让也对外称病,但他膝下皇子太小,太皇太后请了祖宗遗训扶持段启让的亲弟弟段颐承做了新皇帝,让段启让安心养病。
自那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段启让了。
坊间传言是被新皇帝软禁起来了,可很快太皇太后拿出了段启让的亲笔书信。
上面写着自己很好,只是不想见人只想在宫中僻静处安度一生。
就连他最宠爱的段也珩想求见也不行,根本没人知道段启让究竟被藏到哪去了。
而孟家,为使利益最大化,转头将孟芷宁送进宫中,扶持她做了段颐承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