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只稻草人啊。
也不知谁给稻草人戴的草帽,背的书包,下身还穿了一条破破烂烂的长裤。
人模人样的,怪不得大家伙误会。
此时,稻草人裆部全是透明液体,黏黏糊糊的。都是过来人,有啥不明白的。
“恶心死了。”众人齐刷刷后退。
江宏光却松了口气,不是谁家的小伙子大姑娘,真好。
稻草人又不用负责。
对了,咋刚才报信的社员说被他儿子压在身下的是老许的小闺女姜姜?他腿都吓软了,以为儿子仗着姜姜傻欺负人家。
稻草人好,稻草人秒。
虽然可以预料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全家都会成为乡亲们茶语饭后的谈资。
“起来,看你做的好事。”江宏光一脚踹儿子背上。
张秀红也没拦着,她的老脸算是丢尽了。
瞧着吧,不出三天,整个柳南县都会知道鹅公井有她儿子这么号人,喜欢干稻草人。
张秀红羞愤,明年就能娶媳妇了,咋连一年都等不及,饥渴成这样?
被父亲踢了一脚的江小舟身体动弹了两下,嘴巴一歪吐了口白沫,没动静了。
江宏光还要再踢,众人看出不对劲急忙拦住,“别打了,小舟昏过去了。”都吐白沫了。
“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怨小舟,他该是被人下了药。”这孩子今天也遭大罪了。
下药?江宏光一愣。
他就说,儿子再没脑子,也不会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干这种事吧。
谁下的药,什么药?他们两口子素来与人为善,很少得罪人。
“催情的药,猪用的。”估计下药的是个新手,没掌握好量。
江宏光脸色铁青,模样吓人。
“小舟,你快醒醒,不要吓唬你妈啊。”谁这么丧心病狂,给她儿子下兽药啊。张秀红不嫌儿子满身脏污,抱起儿子的头,嗷嗷哭起来。
“快去叫大夫。”哭有啥用啊。
“老王头呢,麻子你去把老王头找来,赶紧的。”江宏光随手指了一个队员。
“来了,来了。”老王头不知啥时候到的,扛着药箱子钻了进来,“让开,让开,都挤在这里干啥。”
他上前蹲下身掀开江小舟的眼皮子看了看,又撩开他的衣裳—
“老王,我儿子怎么样。”江宏光按捺住愤怒,低声问道。
吃了多少药啊,下边还一柱擎天呢。老王头有几分难为情,叫过江宏光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憋着呢,抬回去吧,多来几发,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江宏光又羞又怒。畜生,给他儿子下这么大剂量的药。
顾不上调查,先带儿子回家。
不过在这之前—
他走到许有粮跟前,郑重道,“有粮,回头这事我一定给你们家个交代。”
两家的婚事还在,他儿子出了这种事,也不知道春梅还愿不愿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