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拍的这部戏和沉行云有什么关系,大老远跑一趟就为了骂他个狗血淋头?
无论如何,这确实是他的疏忽,只能跟孙子一样挨着训。
薛恺倚在门口,冷眼旁观,那两个男人一个嘘寒问暖,一个问罪追责,还有个隔壁病房里一个护花使者,到现在还没醒。
薛恺全程没有任何参与感,只能咬着牙自己生闷气。
江沫看了看另一边的夏茗苏悦和,“我怎么了?”
“脾脏破裂,轻微脑症荡,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不算太严重,先保守治疗,这几天再观察看看,要是没问题就能出院了。”
从十多米高摔下来,这样的结果已经很轻了。
“那贺轻舟呢?”
夏茗摇摇头,“你摔在他身上,冲击力很大,他的情况比你严重得多,断了两根肋骨,颅内少量出血,悦和给他扎了几针散淤,看后续恢复情况,要是不好还得手术。”
江沫沉默下来,素净的脸上毫无血色。
顾凛还是能隐约察觉到什么,牢牢握紧她的手。
为了让江沫休息,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了顾凛陪她。
江沫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他救了我。”
“我知道。”顾凛声音闷闷的,“当时在场的如果是我,我也可以把命给你。”
“嗯,我相信。”拍拍小傻狗的脑袋,江沫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
醒过来的第三天,江沫已经可以自如下地走动,导演场务几乎每天都来一次,顾凛那边拍摄任务抓得紧,江沫催了他赶紧回去,沉行云见她没有大碍也继续回去剪片子。
碍事的人都走了,薛恺终于找到机会和她好好聊聊,江沫无语极了,“我以为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
薛恺冷笑,“一边和我撇清关系,一边也不忘勾搭别的男人。你本事还挺大,沉行云、贺轻舟,这两根难啃的骨头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顾凛头上早不知道绿成什么样了,还在傻乎乎地任由你骗。”
江沫直接打电话找保安,薛恺黑着脸按住她,把手机一把抢过去。
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可在这臭女人面前,总是忍不住。
“上回你说的,我给那个女人喂药逼她离婚的事,对我来说都是没有发生过的,用这些判我死刑,这对我而言不公平,我不承认!”
江沫气笑了,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无赖。
“行,那之前把我关笼子里当我是畜牲的事承认吗?”
薛恺哑口无言,江沫勾唇冷笑,“你前后关了我四次,最长的一次七天,最短的两天,就当算半个月计算,如果你也把自己当畜牲关笼子里半个月时间,我们之间的旧账一笔勾销,此后再说别的。”
薛恺脸都绿了,“你想都不要想!”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女人笑眯眯的按了床头铃,很快护士就走进来问发生什么。
“这位先生打扰到我休息了,麻烦请他出去。另外,以后我的病房,薛恺与狗,不得入内。”
薛恺被呛得立刻去了机场。
他就说,他就不该过来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