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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柒拾(第1页)

玉鸾山宫的门大开着,那就是宫主此时正在宫内。毕竟宫主不来,无人敢开正门。白忍冬在广大的山宫里四处寻着,唤着,却始终不见钟隐月的人影。他心里纳闷着,背着剑这边走走那边转转,最终又回到了书房里。“师尊去哪儿了……”他自言自语,突然宫内深处传来响动。白忍冬回头一看,钟隐月正推开厚重木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白忍冬面上一喜:“师尊!”钟隐月淡淡点了点头。青隐从他身后跳了出来。白忍冬见到她,又连忙点头:“师姑祖!”青隐也点点头当做回应。她没有多停留,轻快地跳过去了几步,与白忍冬擦肩而过,径直离开了。钟隐月把木门关上,扬手就把几道仙锁重新挂在了门上。他回头:“这一大清早的,你有何事?今日不是没有早课吗?”白忍冬忙说:“师尊,昨日秘境出了那么大的事,长老们又在上玄山宫中待至深夜,弟子也对这些事挂心得很……弟子昨日被突然传至乾曜长老那边,其实事出有因!弟子也看到了始作俑者的脸,想着得要告诉师尊,才一大早就来寻师尊了!还请师尊一定要听我说!”真巧,我也知道了。钟隐月波澜不惊地想着,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串玉珠来,拿在手里捻着。不论怎么说,都不能被白忍冬看出来,钟隐月已经知道了。于是钟隐月面上淡然地点着头。“我知道你昨日突然被传走。”钟隐月说,“此事长老们也商议过了。乾曜长老同我说,你去时,他们正巧在杀一妖兽。那之后,他们又遇到了两三只妖兽,你都在旁协助他们击杀了。”这话是真的,耿明机昨日真在长老大会上这么说了。他边这么说边偷偷打量钟隐月。挺巧,他那眼神偷偷飘过来的时候,钟隐月也在偷偷打量他——双方都想偷偷瞧瞧在提到天赋异禀的白忍冬的时候,对方都是如何想的。些微的表情变化,是能把握对方心思的最直接观察方法之一。于是他俩四目相对,发现彼此都有这个心思的时候,钟隐月笑了出来。耿明机表情一沉,后面的话也压低了声音,似乎很不高兴。“乾曜长老说,你的剑法不错。”钟隐月往旁走了两步,坐在了一把罗汉椅上。他往后一靠,双腿一叠,手放在了膝上。抬头一看,他就看到白忍冬神色怔愣,还红了脸。钟隐月眯了眯眼。他装作没看到,低头去看自己的手,继续捻了两圈玉珠:“乾曜长老既然觉得你剑法不错,你若是有意,过些日子待他不忙了,也可以去乾曜宫修一修剑法的课业。”“多谢师尊替弟子着想……但还是不必了。”白忍冬喏喏地,“虽说乾曜长老对弟子多有赞许,实在感激……可弟子,还是不太……”他后边的话说不出来了。他说不出来,钟隐月倒是明白:“你还是不喜欢乾曜长老?”白忍冬点了点头。那或许还能救一下。钟隐月想,至少还讨厌乾曜。钟隐月没有再说话,他捻着手上玉珠,望着乖乖负手站在眼前的白忍冬,一时沉默。青隐是不会说谎的,她没必要捏造事实造谣一个弟子。白忍冬如何,都不会影响她的地位和其他一切。都是活了万年的狐狸了,这点儿弯青隐不至于绕不过来。再说白忍冬。沈怅雪既然看他不顺眼,心中也那般郁结,那他自然和白忍冬活在同一个屋檐底下都是折磨。他要是不高兴,钟隐月当然能为他做所有能做的事,不能做的也可以努力把它变成能做的。只是……钟隐月开始忧愁,不知该把白忍冬送到哪儿。昨晚被沈怅雪哄得头昏脑涨,他一个嘴快就说了会送到乾曜门。可真能把白忍冬送到乾曜门吗?他这次也算是改好多了,没再像原文那样走偏。如果让他去乾曜门,怕不是又要变回原书剧情线那般了?他这次的确是好多了。钟隐月这么想着,却总觉得不太对劲。他暗暗将整本书里的白忍冬单独剖出来,回味了一番。这么一说,原书里白忍冬的性格就是一个阴郁的一根筋,眼里就只有修为和剑法的阴暗地雷男。之前看书时有沈怅雪在旁边为他的那股阴暗劲儿中和还不显,这会儿钟隐月再细细回味,突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下这本书来的。白忍冬的性格有点糟糕。离开沈怅雪,钟隐月终于慢了很多拍地回过味儿来了。他突然又慢了好几拍地再想起来,这原文作者好像脑子就有点病。钟隐月看书不看人,网文作者的瓜没吃过几口,也没听过。他隐约记得似乎听过几句流言,但这会儿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作者的破事儿这会儿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忍冬……不论如何,得让他避开乾曜门。毕竟他是主角,这个秘境篇乱成这等破样,他也按着剧情线拿到了他的剑。庆典上钟隐月那般拦着,他也以炸了玉鸾山山头为代价觉醒了异灵根。有些不能避开的大事,似乎就是不能避开。若是送回乾曜门,等他日后说不定真的又被偷袭,乾曜长老说不定又要来抓沈怅雪去秘境找死。不论如何,钟隐月得规避一下风险。再说也不能让他更长歪。可说起来,青隐刚刚在里面的书房里说的那些话,同样让钟隐月在意。如果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就证明白忍冬其实也没长好到哪儿去。乾曜门的成长环境因素虽然也是一部分(),但他说不定骨子里其实就不是什么好的。他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好久都没开口。白忍冬在一旁等得久了,终于是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师尊……”“嗯?”“弟子方才说的……”白忍冬小声道,“师尊,师尊能听弟子说吗?”“你说。”“其实……弟子,昨日被传至乾曜门,是因为中了法术!”白忍冬咽了口口水,“师尊,是沈师兄将弟子带离师尊身边,到了一处空地,为弟子布下法术,把弟子送到乾曜门那边去的!”钟隐月睁大了眼睛。他歪歪身子,一脸疑惑地把上半身前倾过去:“他把你送走干什么?”白忍冬一哽:“弟子也不知……可是师尊,此事千真万确呀!”“可说什么千真万确,都只是你动了动嘴皮子而已啊。”钟隐月说,“你可有什么实证?”“我……”白忍冬活跟喉咙里卡了块石头似的,“我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他哪儿会有实证。钟隐月想笑。他努力憋住,板着一张疑惑怀疑的脸道:“再者说了,沈怅雪那是天决门的门面。这天决门是天下第一,他沈怅雪更是门里数一数二的剑修,还曾是乾曜门门下最出名的首席大弟子。如今到了这边来,就算是移籍了,那地位也是未变的。”“他这般修为,为人更是出了名的温和有礼,从不厌弃嫉妒同门,平日里有什么事都会照顾着师弟师妹。这才与你呆了几天,他有什么理由要在秘境里铤而走险把你送走?有什么好处?”白忍冬更无言以对了,脸憋得通红。“师尊!”白忍冬说,“师尊,我是真的被沈师兄传走的!沈师兄在将我送走时,还曾对我说……‘进地狱吧’!”“说的什么?”钟隐月莫名其妙。见他仍是不信,白忍冬干脆扑通一声跪下,砰地给钟隐月磕了个头。“师尊!师尊就算再偏心沈师兄,可沈师兄都已对我下如此毒手了!这次幸好是落至乾曜长老之处,若是他将我送至终焉之地,我岂不是连在此处向师尊禀告的机会都没有了!”“师尊是仙门长老,修道之者不可偏心,须得心怀苍生,胸有天下大公,方能得封仙位!这是师尊的教诲,师尊万万不可偏心沈师兄!”还不让偏心了。钟隐月心中呵呵地笑,面上无动于衷。“行了,别说用不着的了。”钟隐月说,“我若是真如你说的谁也不偏心,你早死在山头上了。”白忍冬沉默。钟隐月继续:“没听懂吗?我是说,我若当真不偏心,所有人一视同仁,你都不知道被冻死在山头上多少回了。倒是你,你嘴上说着不能偏心,可你是否瞧见邱戈和窦娴是如何对他的了?在原来的山门里便不得重视,空有其名,乾曜长老在大会上随口就能污蔑他偷盗,你想没想过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不知真相,猜想也能猜出个大概吧。”钟隐月说,“这般的人,来了我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来就生了大病。他那样温和随意什么都行,我不偏心,谁偏心他?你瞧瞧你,你偏心他吗?”“……”“你知道他过的什么日子的,你若说你糊涂你不知道,我是不信的。”钟隐月说着,站起了身来。他捻着手中玉珠,慢悠悠地往外走,“仔细想想,我倒不是不了解你。你从前自卑胆小,生怕会被逐下山再去流浪。你日日吃了这顿没下顿,你怕了蓬头垢面与狗抢吃的的日子。”“所以你即使在这儿不被人当人看,被赶出去扫地冻得满手脓疮,你也认,因为至少我给你一顿饭吃,至少你师兄师姐还是好的,会关心你,多给你些饭吃。”“你需要那些饭食,所以你留在这儿。”钟隐月背对着他,“你没有灵根,所以你认了。你很恨自己的平庸,所以那些饭你都是咬碎牙咽进肚子里的。”“你恨自己,你又不得不接受就得这么平庸地在山上过一辈子,蹭一辈子吃的。可是你后来有了异灵根,一瞬间就变成了人上人。”“你这个人,剑法便向来爱剑走偏锋,雷术更是,所以人也向来极端。”钟隐月说,“无灵无根时极度自卑沉默,一朝天赋异禀又更是自视甚高。你如今,越发眼里容不得沙子了,不许旁人不喜爱,眼下连我偏爱谁都要来指点一番。”白忍冬的头埋在臂弯里,没说话。“若论偏心,你炸了玉鸾山时,我不问责,你怎不说我偏心你,心无大公?你习雷咒又炸山宫,怎又不说我偏心你,心无大公?你随我卫道,我只赐你一人宫中上等仙剑时,你怎不说我偏心你,心无大公?”“心在你身上,便不是偏心。待我去关怀另一身世比你更凄惨的弟子,便是心无大公?”“不要将话说得这般漂亮了。直说如何?你就是想要所有人的喜爱,不是吗?”白忍冬搁在地上的手猛地攥紧起来。他声音弱弱地辩解:“师尊误会了,我没有此意……”钟隐月冷笑一声。“你若只说沈怅雪对你下黑手,我便也不会说这些。你骗得过那几个小孩,骗不过我,我比你都要更了解你一些。”钟隐月朝他一笑,“你沈师兄的事,我心中自有定数,不劳你在此处多忧心了。回去吧。”钟隐月不愿再多说,说罢就要走。脚刚抬出去,白忍冬又喊:“师尊!师尊留步,弟子还有事要说!师尊可以误会弟子,但为了师尊,为了玉鸾山宫,请师尊听我说到最后!”钟隐月:“……”怎么还跟玉鸾山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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