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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之城警局此前只是个摆设,警界高官常年在隔壁大楼里面办公,警局跟个难民收容所没差。
因此现在也没有什么一对一的探监室什么的,只有隔着铁栅栏,罗辅警往里面叫了一声:“肖花花,你妈妈来看你了。”
拘留室里面顿时沸腾起来,几个疤脸花臂猛狗趁机吠叫,花花在犬之城算是比较普遍的名字,因为小花狗实在很多,不过长大后要脸面的狗十有八九是会将这个名字掩埋掉的。
但很快,从拘留室里面,摩西分海似的走出一个异类的猫来。
棕褐色虎斑纹,爪上雪白,一边胡噜自己头上乱翘的毛,一边整理自己带着几个裂口的衣服。
众狗噤若寒蝉。
因为他刚才把狗的脑袋往铁架子上摁的时候并没有这种略带畏缩的正经神气。
可怕的猫走到铁栅栏前了,皮肤薄且无毛的人类女性也走到铁栅栏前了。
谁是他妈妈?那个站在边上的红棕毛猫?怎么不说话?
他们对视了,目光交汇中仿佛有千言万语、电光石火,那女人眼中略过一丝危险的莫名情绪。
“梆!”
只见女人白净手掌一个爆栗穿过铁栅栏的缝隙,重重劈在狸花昂起的猫头上,把他的高傲顿时往下砸了三米,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
众狗胆寒,摩肩擦踵,后退半米。
狞猫瞠大眼睛,说好的循循善诱,不搞家庭暴力呢?
肖诶也不想的,但是她一看到这堕落咪子不以为意的拽样,一股魔鬼妈咪的火气就涌上天灵盖,浇成三花聚顶:“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猫倒是习以为常,摸摸脑壳,“你先来找的我?”
要是先找的白猫,不至于这么大火气。
啧,便宜白猫了,不过先后顺序也很说明问题,家庭地位摆在这里,他往后瞟了一眼,才转回脸,掏掏耳朵:“小声点儿,给你震聋了。”
狞猫惊恐地看着他,父亲,哪里来的胆子啊。
肖诶深吸一口气,转了一口温声细语:“是吗?那这样会不会好点,宝宝犯了什么错啊,是不是被冤枉了啊,诶呀这里怎么有血,别人打你了吗?坏东西,咱们不跟他们玩了”
说着伸出两手,像是要用热乎乎的双手摸一摸搓一搓自家崽饱经风霜的毛脸蛋,再说两句宝宝好可怜。
狸花被她嗲得打了个激灵,倒没在意她伸过来的手,他记得白猫吩咐,不可能透露真相给人妈,但人妈这么好声气,他也不由得有点儿飘飘然,非常大猫子主义地一挥手:“没什么,只是个意外,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不用在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