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说的害了他家人性命,”宋文冷着一张脸看向瑟瑟发抖的老太太,“我将我家大夫带来了,可让他检查一下,就知晓他的死因了,若成大人不放心,还可找来其他大夫或仵作。”成县令哪还会不放心,冷漠的看着老太太一群人,“宋小公子说的对,确实要检查过后才能确定,宋家的大夫本官自然放心!”“县太爷,我儿已经枉死,不能再这般侮辱他啊!”老太太趴在尸体上哭嚎。回家“老人家说的这话便不对了,”此时已经缓过来的褚瑜冷冷的看着她,“你家儿子年纪轻轻死了确实可怜,但也不能因此诬陷他人,你若今日不让查,那便是心中有鬼!”褚瑜的一番话直接给她盖了帽,她一旦拒绝便是心中有鬼,老太太两眼一抹黑,直接晕了过去。“婶子,你醒醒啊!”一旁的男人连忙扶起她,嘴里哭喊着。宋文朝招手,立马上前一个白发老人,他先检查了一下老太太的情况,掐住她的人中,不一会,人便悠悠转醒。见人没事,宋文便让他检查一旁的尸体,其他人想阻拦却被人高马大的衙役押住不得动弹。老大夫认真检查了一下男人的尸体,沉思了一会,才道:“这人的死因并不是食物中毒,倒像是突发疾病去世的,至于是什么病,还需从他家中细细查看一番,如果有仵作验尸再好不过了。”县令看向刚醒过来的老太太,背着手问道:“你们是自己招了还是等着仵作来验尸?”老太太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男人被这阵仗吓到了,仵作一旦验尸事情就会败露,那人只说这女人不过是个农户,没有任何背景,怎会认识宋家。“县太爷,是我们糊涂了,受奸人挑拨,我家弟弟原本身子不大好,吃不下东西,我们听说城里来了家做吃食的,味道不错,就想买来让他能吃些东西,没想到刚吃两口人就突然不行了,办白事时有人就告诉我们,是这吃食有问题,我们就…县太爷,这真不怪我们啊!都是奸人挑拨的!”一米八几的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句句都在推脱责任,引得不少人围观的人臭骂。“县令大人,”姜若水扶着脸色苍白的褚瑜,这一棍正好打在了他的背上,“既然他们已经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县令看了一眼宋文,点点头,“自然可以。”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姜若水扶着褚瑜离开了衙门,刚出人群,便看见褚娇抱着哭泣不止的褚容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见两人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大哥,你没事吧?”“我没事,我们回家吧!”褚瑜强挤出一丝笑意,安慰着褚娇。宋文也跟着出来了,他让管家在里面盯着进度,他家的马车正停在外面,将褚瑜扶上马车后,他对车夫道:“回府!”话音刚落,就被褚瑜制止了,他抓住宋文的胳膊,摇了摇头,“今日是你祖父寿宴,我们这般不好去打扰,送我们回村吧!”宋文皱眉,“你的伤?”“我没事,修养几日就好了!”宋文拗不过他,便让马夫赶着车去小渔村,官道路不好走,宋文让马夫放慢了速度,足足快两个时辰才到家。大夫上好药,又留了一些外伤药和吃的药,嘱咐近几日不能沾水。宋文站在堂屋坐立不安,这屋子比他家下人住的地方还破旧,褚哥他们一家人都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大小姐,怎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他刚拿出怀中的荷包,里面是他存的银钱,刚想放下,却又收了回来,褚瑜是怎样的人,他还能不清楚,这钱根本给不出去,还会伤了他俩的情分。“宋公子,家中没有茶叶,只有白开水!”褚娇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多谢褚妹妹!”宋文笑嘻嘻的道谢。褚娇脸上也多了丝笑意,还是想到自家哥哥的嘱咐,“宋公子,我哥哥已经没事了,今日是你祖父的寿诞,你可以放心回家了,替我们给你祖父祝寿。”说完,她把桌上的的木盒子递给了宋文。宋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古籍,虽然他不懂这些,却也时常听祖父和兄长提起过一些,这份礼不轻。“褚哥,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宋文朝着屋里喊了一句,抱着木盒便出去了。屋外的车声渐行渐远,褚娇拿起大夫留下的药,开始给哥哥熬药,顺便将饭煮上,今天折腾了一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褚瑜趴在床上,这个姿势让他有些难受,不过最难受的还是耳边持续不断的哭声,小家伙今日被吓惨了,先是目睹嫂嫂被抓走,再是看见哥哥挨打,虽然褚娇很快将他带走,这一幕还是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