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好的可能是机灵又温驯,能在旁边倒着酒说一些巧话,可这个活儿——阿喜也能做。坚王笑眯眯的道:“我也有一个郡主,小女性情贤淑,家里王妃和嬷嬷把她教养得不错,倒也知书达理,可惜她体弱病了,没有带来京城,不然就能和太子见一面,看能不能入得了太子的眼。”慕锦钰笑笑:“孤已娶妻。”“小女就算做侧室,也会安分守己。”说实话,假如能与坚王联姻,确实多了一股力量帮扶。但慕锦钰并不想这样。他难道就人尽可夫么?为了一个狗屁皇位,把有权有势的人女儿都娶来睡一遍?假如这样才能当皇帝,他肯定不乐意。慕锦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想做的事情,别人也不能按头让他去做,哪怕前方有再多的利益诱惑。慕锦钰道:“孤的太子妃妒性大,恐怕郡主来了之后在太子妃手中讨不了好,孤也很难保全郡主。人若在太子府没了,孤以后怎么再见坚王?”坚王脸上笑意淡了淡。他听说过太子妃——京城第一美人嘛。据说皇帝赐婚给两人的时候,太子还一点也不情愿。听太子对宁环的描述,坚王也觉得太子妃是个棘手的。酒过三巡两人都有点醉意,这是坚王从坚州带来的酒,酒性尤其浓烈,慕锦钰手一抖酒泼在身上,不小心把衣服都给弄湿了。他去了旁边的房间换一身衣服。曲从南给坚王一个眼色:“父王,我过去看看。”坚王有些犹豫:“你别过去了,太子看起来就不喜欢男人,方才你一直看他,他理都不理,想必不知道男子之间也能眉目传情。听闻他性情暴戾,假如揍你一顿怎么办?”“放心,我从未失手过。”曲从南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十分可爱,“不会有男人对我粗鲁。”坚王又想说“听说太子妃是醋坛子成了精”,话未说出来曲从南就已经溜了。慕锦钰刚刚把外衣脱了,他还有几分酒醉,往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曲从南一进来就看到太子头上的紫金冠摘下,墨发垂散在身后,一张俊美的面容无可挑剔,鼻梁如险峰,眉眼深邃如墨海,虽然带着三分戾气,给人感觉更多的却是他身体的鲜活与欲念。这两天岳王也有示好曲从南,但岳王这张脸实在不如太子,曲从南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所以严词拒绝了。慕锦钰看到来了人,来人身量不高,体型略有些瘦小,醉眼朦胧里他觉得对方是哪个下人。曲从南道:“太子,我给您更衣。”慕锦钰眼睛轻轻闭上,嗓音低沉:“好。”窸窸窣窣的声响,下一刻曲从南的手覆盖上慕锦钰中间,想要用手挑逗一下对方,慕锦钰蓦然睁开了眼睛,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慕锦钰大怒,一脚把他踹开,脸色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眼睛里满是戾气和厌恶:“你居然摸孤?”曲从南本来就瘦弱,窝心一脚被踹来,他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断了,“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阿喜从外头回来,他听到里面的动静吓了一跳,赶紧让人把太子妃请来了。慕锦钰被气得脸色铁青,他恨不得杀了曲从南,但他理智尚存,知晓对方是坚王的儿子,假如因为这点小事杀了坚王之子,坚王颜面扫地肯定要惹出大事来。但就这么放了曲从南他又觉得不甘心。曲从南被吓得头脑一片空白,他整个人都忘了身上疼痛,只有无尽的恐惧,慕锦钰的目光实在太吓人了,阴冷狠毒,简直不像一个正常人有的眼神,更像是一个疯子或者一个凶残无人性的野兽。哪怕慕锦钰这张脸再好,曲从南也不敢有什么心思了,谁敢向往一个疯子啊。曲从南半躺在地上,费劲的往后退。慕锦钰给他的窝心一脚实在太痛以至于曲从南胸腔里压根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眼睛里满是恐惧:“别、别杀我……”这个时候,门帘被挑开了,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太子在做什么?”慕锦钰暂时放弃了将曲从南掐个半死的念头,他冷哼一声,眼睛里满是厌恶:“这个男人居然敢触碰孤,恶心至极。”宁环进来才看到曲从南的惨状,曲从南还在吐血,看着胸口骨头似乎也要断了。宁环道:“阿喜,太子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你带他去休息一下。”曲从南满眼惊惧,口中一直嘟囔着“别杀我”。等慕锦钰这尊煞神离开了,曲从南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宁环冷冷淡淡的看着他:“心满意足了?”曲从南想崩溃大哭,他知道有些男的特别厌恶此事,没想到慕锦钰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