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面不改色地将糕点咽下去,对沈昀道:“你看,她平时就是这么凶。苦了你了。”沈昀忍俊不禁:“不苦不苦。”秦星澜面无表情地用脚踩上秦珩的脚,再狠狠一碾。秦珩“嗷呜”一声跳起,抱住自己的脚。沈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不由得往里收了收。以后要小心一点。-日落之前,他们要回到齐王府。黄昏浮动,他们又坐上回府的马车。离开之前,秦珩让秦星澜少吃点别越来越胖,气得她一时无言。沉默良久,沈昀笑了笑:“我真的很羡慕你。”秦星澜想到沈昀幼年丧母,与建元帝又一直不亲近,今日见到秦家的样子,大概是想起自己的父母了吧。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你看,现在我爹娘也是你爹娘了呀,你就是我们秦家人了。”明明是她嫁入齐王府,嫁入沈家,怎么他倒成了秦家人了?沈昀轻笑一声,若他不是什么王爷,估计会很乐意做上门女婿,自然便是秦家人了。秦星澜透过车窗又看到街边的冰糖葫芦,眼睛亮了亮。沈昀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见到冰糖葫芦,笑得不怀好意:“想买冰糖葫芦吗?”秦星澜想起那日的情形,那个冰糖葫芦味的吻,坚决地摇了摇头。“好吧,可惜了。”沈昀像是有些失落,眼神故意停留在秦星澜的朱唇上。秦星澜脸又红了,一边心慌一边想,怎么每次都是他主动,她脸红,多不公平啊。“你、你闭眼,”秦星澜结结巴巴,“我不说话不能睁眼。”沈昀挑了挑眉,却也没说什么,顺从地阖上了眼。秦星澜眼一闭,心一横,亲了一下他的唇。心里的小鹿撞得头昏,她匆匆忙忙地要下马车,然后脚下一滑,跌下了杌凳。“哎呀!”秦星澜一声惊呼。虽然有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她还是感到脚踝处一阵刺痛。完了,这熟悉的感觉,脚崴了。作者有话要说:吸人血的一般是母蚊子,这里只是斗嘴时一说哈。揉脚踝秦星澜右脚脚踝传来锥心的疼痛,正打算由珍珠扶着往里一瘸一拐地走,突然身子一轻,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天空与云絮转至眼前,竟是被人打横抱起。沈昀眼里是忍不住的笑意,故意打趣她:“你跑那么快做什么?”秦星澜原本是想赶紧溜走,免得又被他拽倒,没想到一时慌乱竟然崴了脚。这下糗大了。她伸手掩了面,打定主意做块石头——不说话。沈昀也不继续逗她,吩咐小厮清茗将药酒取来,然后将人一路抱至厢房,小心翼翼地放在拔步床上坐下。夕阳西下,金色的日光透过半开的窗洒进来。厢房是沈昀所居,里面家具一应俱全,但都是极简的样式。沈昀蹲在踏步前,握住秦星澜的右边小腿就要伸手去脱她的鞋袜。秦星澜心里一慌连忙去拦他:“你干什么!”“脚崴了不要揉药酒?”沈昀已经伸手将她的藕荷色绣花鞋脱了。秦星澜一见,心里更慌,虽说沈昀是她的夫君,可她从小到大还未被别的男人看见过自己的一双玉足。她挣扎着想将脚缩回去,小腿却被他牢牢钳住。她正挣扎着,沈昀的手突然一松,她往后一仰,只见沈昀突然站起身靠了过来。他两只手皆搭在床沿,避开了秦星澜受伤的右脚,几乎整个人贴了过去。对于沈昀突然松手又突然靠近,秦星澜还是有些懵的:“你、你……”“我什么?我是你的夫君,别说是你的脚……”他轻笑一声,视线落至她衣领,眼里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便是哪里都能看得。”秦星澜突然想起那日在书房的场景,耳根浮起一抹红,连忙伸手掩住自己的衣襟:“你、你……流氓!”沈昀倒是州我也见过一次了。”“你看见了?”她想起当初那尴尬的场面,有些惊讶。沈昀一脸笑意:“是啊,我当时就想,既然我看见了你的脚,那我肯定要负责的。”“其实也没什么……”秦星澜扭扭捏捏,思及他方才话语,又问,“等等,你是为了这个才娶我的?”沈昀问道:“不是你要嫁给我吗?”秦星澜张了张嘴,她一开始只是想让他欠下她一个人情,毕竟是救命之恩,往后若真如陶蓁蓁所言,沈昀登上帝位,到时候也好说话。没想到她竟然稀里糊涂地嫁进了齐王府,做了齐王妃。“是你向圣上请旨赐婚的。”她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