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一听是蛊,许乘风立刻联想到看过的小说与电视剧里被下蛊的情形,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打算与魏倾分个高低,就算打不过,也不能干站着等死。想罢手势一动,一抹湛蓝灵光滑过眉心,蕴于双眼,顿时灵台愈加清明。他仔细分辨,盯着魏倾的一举一动,不让那蛊虫有机会飞过来。那铃铛又响了起来,许乘风细看几息却没有看到蛊虫踪迹。男主在宗门里,不论魏倾对灵脉有没有兴趣,绝对不能让他在此地久留,既然他此刻的目标是自己,那就把其引到别处再行计较。就是不知魏倾会不会跟出来。许乘风主意打定,当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双眸中蓝色灵光充盈闪动,像是一汪澄澈星海,衬的整个人越发霜清月明。他一记灵力旋出,快如闪电,直冲着那铃铛飞射而去。这一记冲击若是金丹期修士受了,必定将屋中墙壁撞穿倒飞出去,哪知魏倾非但未被伤到一丝一毫,脚下也是一步未动,就连他手上那个铃铛,也是完好如初分毫未损。许乘风又是接连几记旋出,随后撤身打算出去,却不想耳后一丝针扎般刺痛,极其轻微,但他还是立刻就感觉到了。他心中一凛,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了!当即运转起周身灵力,试图将蛊虫逼出体外。“没用的。”魏倾从始至终表现的都很随意,此刻他显得很有耐心,“本座养的蛊只有本座能取,此蛊名唤噬情,外形状若无物一般,在血液中十天苏醒一次,它的快乐寻常人体会不到。”许乘风收回眸中灵力,皱眉问道:“何种快乐?”一种比身中蛊虫更加不好的感觉从心内徒生。他看见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现出一个红痣。“何种快乐。”魏倾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他看着许乘风,那眼神仿佛在看着悉心豢养的宠物。“道君如此聪慧,会不清楚本座说的何意?”许乘风……不是,一定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待你与本座有过一次之后,道君的身体只会认承本座,他人皆是虚妄。”……你们灵苍的人满脑子都是这种事吗?我是个男人你们没看到吗?艹,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它是本座养的,只听本座的话,十日期限一到,本座会来寻你。蛊虫初种到你体内,今夜你免不了要受些剔骨剜肉之苦,道君意志力过人,想必受这点苦必定算不得什么。”魏倾在说整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和缓,他以一声轻笑收尾,于呼吸间消失在原地。许乘风的后背早已浸出一层冷汗,在手腕上出现红痣的那一刻,那种剔骨剜肉钻心噬血之痛就已经开始。每次呼吸都比上一次更甚。系统艰难道:“宿主,由于规则限定,我没有解药可以给你了。”许乘风此刻没有精力去想系统说了什么,他费力的走到桌子旁,拿过一个干净的杯子,打算倒些水喝,却不料手腕一抖将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把左手心割开一条口子,感受蛊虫所在,用灵力驱赶,半响后衣衫湿透,掌心的血流了一地,蛊虫仍然存在于他身体中,如何也无法逼出。他不死心,再接再厉,坐在地上靠着桌子腿,忍着快要让他元神出窍的痛楚,一次次重复。很快,血汇成了一小滩。冷汗沾湿鬓发,划过脸颊,没入衣领。许乘风闭着眼,竭力忍受,身体在止不住的发抖。“师尊。”男主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让许乘风被折磨的就快神志不清的大脑怔了一下,他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师尊,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男主等了一会没听见许乘风的回答,敲了敲门。许乘风想回答,可是他疼到无法张口,他将流血的掌心使力攥住,痛到分不清哪种是蛊虫的痛哪种是伤口的痛,“为师……无事。”只是四个字,却说的无比费力。男主一时没有回答,也没有发出声音,许乘风强撑着等了一会,以为男主走了,实在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忍到极致的痛哼。系统急切中似乎看到了希望:“宿主,谢沉云身有特殊魔脉,他或许可以!”许乘风已经痛到听不到系统说的话了,然后房门被推开,男主冲了进来。他于恍惚之间带着满头冷汗抬眸,看到谢沉云夺门而来飞动的衣角。在此种痛楚之下,他还能条件反射将划有血口的左手缩回,用衣袖盖住。“……师尊。”谢沉云入目所见一滩血红,还有师尊藏于衣袖下的流血的掌心,他冲过来,不顾往日师徒礼数,跪在地上将许乘风抱住。“师尊……你怎么了?”他握住许乘风的胳膊,顾及着掌心伤处,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