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原因,谢沉云不能死。而他被叫一声师尊,就要对徒弟负责。眨眼间隙,那边秦喻已到谢沉云近前,被捏断的手腕垂着,不影响动作一丝一毫。许乘风扯住灵线,想将谢沉云拉回到自己身边,谁知鬼脉散发的鬼气过于强大,将灵线震断。许乘风闪身过去,到谢沉云身前横剑格挡,秦喻一招打在千云剑上,被剑芒击中,没有讨到便宜。左肩上的伤口因为刚才力道颇大,血流的更多了。许乘风知道这没什么,吃了系统给的高级丹药,现已在恢复期,表面看着吓人而已。受伤也是一种历练。“师尊,你怎么样?”他正独自看的开,忽听耳边传来一句低沉声音,有温热呼吸拂在耳侧,有些急切。他转头,发丝荡过身后谢沉云的嘴角,几乎鼻息相触。谢沉云站的距他十分之近,差点就要贴到他的身上,眼神担心急切中带着某种炙热,许乘风不以为意,徒弟关心他这个师父,他是高兴的。“无妨。”他道。鬼脉激发的漫天红光已经消散,这很好,他省了些担心。许乘风把抑情戒递给谢沉云示意他戴上,转回身抬手将他护在身后。谢沉云接过握在掌心,他大概猜到了它的用处。身前人侧颜清绝,动静之间对他皆是诱惑与折磨,他想紧紧的贴着他,扣着师尊的后脑吻上去。谢沉云攥紧了手中的戒指,而后默默的戴上,微微压下些那翻涌的欲望和眼尾流光。对敌抑情戒这次戴上后,效用似乎比前次稍减,暴走压制,但心中的渴望残留的比上次还多。谢沉云看着面前的身影,退开些许。毕竟戒指戴上了,总要控制些,他不想让师尊为难,也防止他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来。秦喻刚刚被剑芒所伤,胸口一个窟窿,他盯着谢沉云与许乘风,一张灰白的脸上愤恨难平,尤其伤了他心爱的沈如寒。他站在那里,一个手势。霎时,大地隆隆而动,这座院落上空的结界也被秦喻除去,许乘风心知不妙,这是要放大招了。江隐跑到两人身后,地面晃动的他站立不稳,耳听得破土之声传来,无休无止,初夏时节却顷刻间寒意席卷,江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周围传来无数道磨牙声,还有那令人汗毛直竖的死亡气息。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活尸!!竟是活尸!目之所及全是活尸,密密麻麻遍布整个院落,院落之外也未能幸免,怕是整个桐兰城全都是了。江隐震惊道:“这些玩意哪来的!!”看来传闻是真的,整座城的人都死了,都让这个秦喻和沈如寒给害了!谢沉云已暴走过两次,抑情戒虽压制了他身上的灵脉气息,但感知却越发敏感。这满桐兰城的活尸,足有几万之众,虽魂魄已失,只是行走的躯壳,周身却散发出森森鬼气,现下全部出动,腐朽的鬼气将整个桐兰上空都罩在一层黑气之中。谢沉云觉得心中憋闷,丹田中的鬼脉很不安分,若不是抑情戒压制着,就要再次爆发。想把这些东西全都撕了,对师尊有威胁的一切,都不能留着!许乘风看着满目活尸,目露冷然,满城数万人的性命,竟都被害了去!不声不响,没有惊动任何一家仙门的人,就连经管此辖地的天青宗也没有派人查看。就算天青宗十多日前来此地例行巡查过,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大事,绝不可能闭门不出,闻不到一丝风吹草动。几万人的性命,这已经不是天青宗一家的事了,整个修真界都不能独善其身。三天之前,几万人同时消失,然后在同样的地方全部化为活尸,明目张胆残食生人,而桐兰上方还设了结界……三天之前,谢沉云在被关押了七年的山洞中逃了出来,据他那徒弟所说,当时洞口的封印突然松动,身上的束缚也一霎那消失,他才趁机找到机会。而且男主在山洞中时,每日都有不同的人给他施刑,且都在第二日寅时化为血水…………这二者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若山洞里施刑的人就是这城中死去的平民百姓呢?桐兰城里的人不是在三天前死的而是早就遇害了呢?遇害了多长时间呢?十多天?几个月?或者几年?城上方为何会有结界?为何之前天青宗的人没有发现?其他仙门也不知晓?为何结界会在此时显露出来?是不想让城中的活尸出去还是刻意引人注意?那为何非要在此时?魂钉在这里起到什么作用?关押男主山洞的封印为何突然松动?男主为何能如此轻易的逃出?这一切背后有人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