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这两位?”“这是家妹与村中好友,今天我们三人到县城来办些年货,想到之前受了大人你的恩惠,就鲁莽地上门感恩来了。”说着,温蓝把手中的礼物递给了县令。县令连忙接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何井田跟林荷花看得是目瞪口呆,感觉这县令好像很敬畏林芙蓉似的。温蓝只是寻要去上京的地图,并不是来话家常,她让何井田跟荷花到院子里赏梅,自己则坐到县令的客厅里。“大人,此次我来是有一事相求。”“夫人您讲。”“我家猎户家中有事先回了上京,她让我随后就到,本来他给了我一张回京的地图,可是我粗心大意弄丢了,我想烦请大人您帮我画一张。”“画一张?”“是,我想这么大的县城恐怕只有您知道上京的路。”“夫人可以租一辆马车上京。”县令出主意。温蓝连忙拒绝,去了上京住吃都要钱,她虽信心满满但必定人生地不熟,这钱还是要省着点花。“我家猎户让我低调行事。”“这样啊。”县令也不再多问,他摊开纸略加思索就帮温蓝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从我们于都城到上京快马加鞭也要两三日,步行的话恐怕要十日有余。”“无防无防。”温蓝收好地图,感激地向县令大人行了一个礼。道完谢正准备出门时,就听见院子里有吵闹声。温蓝奔出去一看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年正在跟何井田拉扯。“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跑到我家院子里折梅花?”“折你一朵怎么了,你凶什么凶,又没有要你一块肉。”何井田一边阻止那华服少年的拉扯一边护着手里的花。荷花倒是老实,站在一边急得直跳脚。温蓝一看就知道何井田是闯了祸,说话这折就折吧,她居然折了人家一大把,拿着手里像一束花似的。也难怪人家生气。“井田,荷花。”温蓝奔过去。“柯儿,不要无礼。”曾县令也奔了过去。两个人各自拉开各自的人。华服少年见自己的爹出来,连忙指着何井田告状,“爹,这个丫头把我们家梅花全数折了去。”“算了,算了,折了就折了。”曾县令劝阻华服少年,“柯儿,这是爹爹的客人。”“客人就能如此鲁莽,你们可知这梅花是有气节的,只能远观不能亵玩。”说得确实在理,温蓝连忙上前赔礼道歉,“这位公子,实在是对不起,我好友只因太爱这些梅花才会折了去,我代她向你道歉。”“道歉有什么用?”华服少年不依不饶,看何井田的眼神就差喷出火来。“小柯。”随着一声如泉水般甘甜的声音,一个锦衣女子从廊前走了下来。她朝众人微微施礼,然后笑着对那华服少年说道,“小柯,爹爹都说了这些都是客人,你就不要生气了,俗话说好花配美人,这姑娘长得这般清秀,折了这花握在手里也是一道风景。”“姐……”“好啦。”绵衣女子笑容甜甜,一笑两个梨涡深陷,煞是好看。温蓝站在一边歪着头打量了一番,心想着自己到了上京也弄两套这样的衣服穿穿,头上也插一些像她一样的步摇。到时定也是美美的。女子安抚完弟弟,然后转身跟温蓝行礼,“三位姑娘,不好意思,家弟性子急刚才多有得罪。”“没有,没有。”温蓝摆手,“是我的这两个妹妹不懂礼数,让这院子里的梅花有了残样,我们可以赔钱的。”她说着从随身携带的钱袋里掏出一块碎银递给那华服少年。华服少年甩袖将那银子抛开。“小柯!”曾县令着急,但也不敢多加训斥。看来这县令家的公子平日里是娇纵惯了。倒是那绵衣女子谦和有礼,她弯腰拾起地上的碎银,执起温蓝的手将那碎银还回到她的钱袋里。不过当她看到温蓝手里的钱袋时,她脸上的神色一滞,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温蓝。“姑娘,你这钱袋?”温蓝也看向自己的钱袋,这个钱袋是上次到县城来从马三哪里夺回的,她的已经下落不明,而猎户给的可是装着金子,她怎么能拿出来用。“这是别人送给我。”温蓝怕这钱袋是这县令府之物,所以不敢说是自己的。“何人相送?”“一个朋友。”温蓝决定做点解释,“上次我到县城来,钱袋被小偷给偷了,我这个朋友就把他的送给我。”说完,她还问那小姐,“小姐认得这钱袋?”“不,不认识,我只觉得这钱袋上的花样很别致,多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