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球被拦下来了。
望月佑子怔怔地看着白布贤二郎的背影。
没有过多的弯弯绕绕,只是很简单地抬手,就很轻易地把那一球挡了回来。
不同于之前的强制性修正偏离剧情,这是设定可以允许的行动。
也就是说……只要有能力拦下莫名其妙飞过来的球,那么就可以摆脱所谓的漫画设定。
“五色!!你的球往哪瞄的?!让你朝着拦网的空隙打,不是往网外的空隙打!!”
哨声穿透球场,鹫匠教练凶巴巴的声音响起。
“是!!!非常抱歉!”被叫到的五色工脸瞬间涨的通红,“前辈!!非常对不起!手没受伤吧?!”
慌得孩子鞠躬道歉时都快要用脑门触地了。
“……”白布瞥了眼五色几乎要贴在地面的脑袋,“下次注意。”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手腕明显红肿一片。
“我去拿消肿的药油过来!”
可就在望月佑子刚迈出脚步的那一刻。
刚才被哨声强制静音的场馆外,陡然响起一道熟悉的打趣声。
“未来的ace五色君,又被教练说了吗?”
刻印着长期训练痕迹的紧实手臂掀开网帘,整齐地犹如军队士兵的脚步声传来,白鸟泽排球部全体正选悉数入场。
因为刚刚从教学楼赶过来,不少人的脖颈上还挂着汗珠,但丝毫没有跑动后的狼狈之感。
牛岛若利在队伍的最前面,犹如军团中肃杀寡言的领袖。
即便正选中还有高三年级的前辈,但彼此之间还是心照不宣地,将属于主将的位置奉献出来。
在进入场馆那一刻,不同于刚才强制静音的哨声,他周身自带的压迫感,仅一个眼神便让场馆内的气氛彻底沉淀下来。
这就是白鸟泽的现任王牌,一个仍在不断成长的怪物,只要出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忍不住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但这份自带的威压,随着鹫匠教练的一声冷哼结束。
“若利,检讨写完了吗?”
短短一周,鹫匠教练就去教导办公室捞了他的得意门生两次。
第一次还算能说得过去,人不是精密的机器,不走运地造成误伤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这一次,得知牛岛若利放着好好的午休不待着,差点把料理教室给炸了的事,鹫匠教练的沉默简直震耳欲聋。
“写完了,鹫匠教练,教导也说没问题。”
丝毫没有觉得在一众后辈面前被驳了面子,牛岛认真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