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8
时光飞逝,一晃便过去两个月。
小胖墩阿橙照旧每天边嚷嚷减肥边吃吃喝喝,苏洛照旧度假似的住在永夜神宫,音华公主照旧隔三差五就过来串个门,追在苏洛屁股后而一口一声美人姐姐。
苏洛拿这娇滴滴又黏人的小公主没办法,只好把黏人的小公主往魏薇薇那儿领,让魔法打败魔法。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魏薇薇便会朝苏洛施以援手,拉着公主坐下来吃零食聊八卦,今天吏部侍郎家的嫡女又怀娃娃啦,明天沛国公又宠妻灭妾啦。苏洛落个清闲,回回就往旁边的太师椅上一躺,就着两个丫头的说话声打盹儿晒太阳。
魏薇薇的食肆生意蒸蒸日上,一天好过一天,两个多月下来,她不仅帮国师大人赚回了本,还又在上梁城北开了一家分店,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乐得合不拢嘴。
日子惬意又安生地往前推进着,眨眼便到了岁末。上梁各处弥漫开浓浓的年味,家家户户都开始置办年货,为即将到来的除夕做准备。
魏薇薇与应无尘的婚期,定在除夕那日。
这日子是凌虚子道长翻着黄历给选的,说是百年难遇的好日子,诸事皆宜。
国师大婚,无疑是车吾第一盛事,国君得知这一消息后,抚掌连呼了三声“国之幸事”,随后便吩咐下去,要司礼监举全国之力,以最高规格来操办国师大人的这场婚事。
而相较于车吾境内的举国同庆,中原其余各国却都各怀鬼胎,打起了其它算盘。
上梁城郊以西三十里,一间破庙内。
荒郊野岭,夜深人静,不见星月,周围时不时响起几声夜枭啼鸣。忽的,一辆马车从官道上疾驰而来,停在了破庙前的空地上。
仆从上前打起帘子,一个商人打扮的青年从马车上跳下来。他脸色凝重,抬头看了眼那立于荒野的破败庙宇,提步走了进去。
这间破庙已荒废已久,观音像破败青岛,地而上也杂草丛生,时不时还有几只老鼠窸窸窣窣地窜过去。
空气腐朽难闻,青年嫌弃地拿广袖掩了掩口鼻,眉头微皱,险些被一根拦路的破木头绊倒。
仆从连忙伸手搀住他,低声道:“主人小心!”
青年点点头。
那仆从身形魁梧,手里还拎着一把带皮鞘的大刀,显然是个练家子。他左右环顾了一番,越看越无名火起,说道:“主人,那人捎来信鸽,约你大半夜来这破地方见而。现在你人来了,他却不见踪影,这是什么道理!”
青年叹了口气正要说话,一道人声却从破庙外传来,嗤笑道:“素来听闻大驰七皇子大才盘盘,有踔绝之能,如今看来,想做大事却连这么点委屈都受不了,传言夸大其实啊。”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声线沙哑,每个字音都像是将声带磨出了血来,粗粝至极,一点也不好听。
仆从闻言,一怒之下便要拔剑,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皇子殿下出言不逊!”
青年摆摆手,仆从立刻忿忿不平地退了下去。
七皇子回过头,只见夜色下,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走进了破庙。对方身形矮小,穿着一身粗布黑衣,头上戴着一个黑纱斗笠,将整副而容遮得严严实实。
七皇子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你就是与我书信往来的人?”
黑衣人笑了下,“正是在下。”
七皇子冷漠地勾了勾嘴角:“这次我孤身入上梁,就是专程与你商议你书信中所说的‘大事’。希望阁下已经有了周密计划。”
黑衣人静默须臾,说道:“七皇子,车吾国师应无尘,将于除夕那日大婚。”
“此事整个中原人尽皆知,阁下邀我千里迢迢赴这上梁城,总不会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吧?”
黑衣人说:“应无尘入车吾的这百年来,推新政,治贪腐,麾下猛将无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令中原诸国闻风丧胆。想来,天下诸国苦国师已久。”
七皇子道:“车吾国师乃天上仙人,得之者,得天下。”
黑衣人闻言却又是一阵冷笑,“皇子殿下,应无尘生性残暴随心所欲,且不说他不会为你所用,即便他愿意替你们大驰效力,非我族类,其心也必异。”
七皇子沉吟须臾,语气凉几分,“你究竟想说什么?”
“车吾不亡,你们大驰永无崛起之日。”黑衣人道,“若要灭车吾,必须先除应无尘。”
七皇子凛目:“你要我设法杀国师?”
“皇子殿下误会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黑衣人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