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没事,这件事我能解决。”
“知道你能解决,但还是少一事比较好。”舒展一下后背,曾凯乐说:“邱宣想要回国可能会有点困难,我听说邱良是把他们母子两人一起送出国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紧他。”
祝郴对他的事情不敢兴趣,看一眼面前丝毫未动的东西,问:“你还吃不吃?”
曾凯乐摇头,“我没胃口,来这里也就是图个清净,怎么?你要走?”
“嗯,你自己在这待着吧,我还有事。”说完祝郴起身就要离开。
“唉,不是……你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祝郴停下脚步,端起刚放下的水杯,在他面前的玻璃杯上碰了一下,包厢内响起清脆一声。
“吃好。”喝了一口后,祝郴推开门走了出去。
留在曾凯乐一人在包厢中独自哭泣。
回时居小区的路上,祝郴在路边找了一家药店,买了消炎药,走回车上的时候,想到他在电话说的那句“家里消炎药过期了,你回来的时候买点新的,留着备用!”
还真是可爱,祝郴能想象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耳朵一定红了。
车子停在单元楼下,在上去的电梯中,祝郴接了一个电话,密闭空间中信号不好,到了楼上他没有着急进去,站在楼道中的窗前静静听着。
他很少接话,更多的是对方在说。
挂断后他在外面站了好一会才输密码进屋。
段柏他们已经离开,客厅中投影中还在播放那部电影,沙发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
轻声走近,祝郴半蹲在沙发旁看着睡着的时居。
指尖碰了碰他的鼻尖。
可能是感觉到了痒,时居无意识嘟囔一声,换了个方向面对这沙发靠背继续睡着。
这样的他在祝郴眼中更是可爱,忍不住在亲了亲他的后颈。
亲了一下后,祝郴调小投影的声音,从卧室拿了薄毯盖在时居身上,做好这些后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睡了没多会,时居又换了个方向,眯着眼睛摸了摸周围,很快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再次满足睡了过去。
祝郴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人,一边脸上带着轻微红印,衣领皱着,这个方向可以清楚地看到锁骨下方的印记。
“时居。”低头在他耳边喊了一声名字。
没有想到睡梦中的时居会应自己,“嗯,祝郴……”后面的话听不清,但不重要。
这一生似是梦呓的轻唤,在祝郴心中激起千层浪,任他怎样都平息不定。
没敢扰他睡梦,“喜欢你,祝郴喜欢时居。”惊涛拍岸中,祝郴的脑海中只剩下这句话。
一个人告白后,他头更低了一些,一个吻落在时居的眼睑上。
此时已是傍晚,橙红色的落日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祝郴的视线随着光线看了过去,最后定在沙发另一端时居那双被余晖染上颜色的脚踝上。
目光沉了几分。
整个七月,时居觉得每天都过的很是丰富,每天都和祝郴在一起,家教时间结束后,他们会在月光下散步,一起吹晚风,一起去看一场深夜电影,空荡的电影院中只有他们两人。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
刚进七月,周六这天时居接到段柏妈妈的电话,“晓姨。”他接通喊了对方一声。
“小时,你最近有给你外婆打电话吗?”
时居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阳台上,回:“我昨晚刚和外婆通过话,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外婆年纪大了,时居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会让他们帮忙照看一看,虽然自己也会经常打电话回去,老人也只会说一些让他放心的事情,其他的都会瞒着。
晓姨说:“我刚才去送些青菜,看你外婆脸色不是很好,问了她说是老毛病犯了,吃了药睡一觉就好。”
时居听到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眼眸低沉地看着窗外的艳阳,说:“我知道,我等下回去,谢谢您晓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