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想是一码事,但这话不能直接说,他那样说了,听着我没什么话语权,我怎么继续跟人家谈?”文承冷哼一声,把水杯放回桌上,“好在他长得凶,看起来在唱红脸,多少也能说得过去。”
付之予没有说话,门口的楼远忽然转头看了眼屋里,似乎是对方在交流中提起了里面里面那位文老板,楼远对着文承点了点头。
“谈的怎么样?”付之予问。
“压到最低价了。”文承抱着胳膊,打了个哈欠,“应该比数码城的还低,回头跟楼远说别把这事说出去。”
付之予偏过头去看他。
“看我干什么?”文承被他看得起鸡皮疙瘩,“我还没问你,你俩一起来的,怎么着,搞上了?”
“嗯。”付之予应了一声。
文承撇撇嘴:“别老半死不活的,年轻人谈上恋爱了就有点朝气,你天天这样子也不知道楼远喜欢你什么,需不需要我透露点秘密给他,给你们添一把火啊?”
付之予听多了文承这样不甚正经的话,知道他只是嘴上说说,也懒得和他计较:“随你。”
“之前饭局结束后你故意和人家保持距离,连着一个月雷打不动只吃饭不约会,还装得很被动的样子,不怕楼远知道了跟你翻脸啊。”文承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调侃。
付之予依旧懒得理他。
他并不是要故意钓着楼远,只是那时他确实觉得应该适当放缓一下节奏,不要在最上头的时候太冲动,但他并不想故意疏远楼远,保持距离这种事情对他这种不擅表达自我的性格来说有些困难,一旦拿捏不好尺度很容易伤到人心。
他把主动权交给楼远。楼远是个情绪表达十分直接且热烈的人,他来主导的“保持距离”不会让人难过伤心,不会让人吃醋、误会、推拉和火葬场。
从结果导向来看,一切都刚刚好,从过程导向来看,楼远似乎确实被钓了一下,还钓得无知无觉。
文承见付之予这副恋爱脑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觉得没意思,便换起话题聊别的:“不过我看着楼远跟你撞号了呢,你俩谈ok吗?”
付之予终于肯分给他一个眼神:“……你还挺操心。”
“操,这不是非常严肃且重要的事情吗?”文承道,“我不建议你俩轮流来,轮流的话你们还得每天打一架决定上下。”
门口几人终于聊完,覃然和楼远走远些把人送上了车才回来,商务社交非常消耗脑细胞,二人一回来就扯过椅子瘫了下来。
文承不再唠叨他那些破八卦,只是扬了扬下巴,问楼远:“是不是得给我结个出场费?”
“结,下次请你吃饭。”楼远没骨头一样靠在躺椅上,还能用这个懒散的姿势拖着躺椅蹭到付之予身边,“你是真有本事,十分钟硬是把对方堵得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