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忍不住抹了眼泪,“是啊,娘只是高兴,我的孙子每个都很优秀。”在她心里,现在最属她的孙子是最优秀的,大孙子是神童,小小年纪不仅才经八斗,记忆超群,而且性格也是稳重做事有恃有放,二孙子才五岁却可以进入军营训练,武功也比同龄人强大,虽然像他爹爹一样调皮,但一看未来肯定是一代枭雄。小孙子和小孙女还小,非常的可爱,看得人心都要化了。“七七啊,你们什么时候再要一个孩子?”,孙儿只想多不想少,不过李氏也尊重儿媳妇和儿子的想法。这是小俩口的日子,他们老一辈还是少掺和。末七刚刚咽一口口水,没下去直接呛到了,无奈的说道:“咳咳,娘,都已经有四个孩子了,不过这事要问问夫君。”,末七把锅甩给了沉陵。李氏:“我就是问问,来喘喘气,这事确实要跟凌儿说说。”末七点头:“是呀,娘,先不急,让这两个孩子长长再要。”“好好。”,李氏听出儿媳妇是愿意的,心里也是很开心。末七呼了一口浊气,总算避过去了,孩子这事她都是随遇而安的。有就要,没有就算了。最主要的是自己开心。有一件事她一直都没说,也不敢说。跟沉陵结婚在她看来是一场默剧,里面的剧情都是灰暗的无声的,有联系又毫无联系,微妙的串联在一起,互不影响。她本就是打着搭伙过日的主意,各过各的,互惠互利的关系。反正他们没有感情基础,她也只喜欢他的外貌,觉得放在院子里时不时看上一眼也是一种享受。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胥国有法例,女子超过十七不成婚者由官府配婚,末七可不想有一个歪瓜裂枣,又性格不好,懦弱无能的丈夫,所以她就选了沉陵。在成婚之前她就已经想着他们不会有孩子也不要孩子,这样过着就好了,如果沉陵有需求,那么待十七岁过后,她就给他一笔钱,让他离开,自己也成为一个和离的妇女,不需要再婚。原本打算好的她却在新婚之夜,稀里糊涂的在酒色的诱惑下顺理成章的圆了房,看着身上的痕迹,还有帕子上的血迹末七呆怔了很久,而男人明明眼里透着餍足慵懒,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狮子却扮成委屈巴巴被人抢食的癞皮狗。末七哆嗦着酸软的大腿,发誓有第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第二天直接搬离住院到偏院住下,都还没到下午就被整锅端了,而她自己被沉陵扛回主院。上门女婿不应该就是尊敬妻子,唯恐妻子把自己扫地出门而温顺不已的吗?怎么到沉陵这边就变了,到底谁才是上门的?开了荤的沉陵像是没吃过肉一样,几乎夜夜笙歌。屋里每天飘着暧昧的气息,让人心跳加速。丫鬟进来收拾床铺还有东西时都是面红耳赤,甚至不敢直视,搞得末七羞愧难当。那些日子过后她脸色苍白,憔悴,像是被狐狸精吸了阳气一般,而且这狐狸精还是男狐狸精。在沉陵孜孜不倦的耕耘下,没几个月她就怀上了,末七那是想放鞭炮庆祝,不是因为怀孕而高兴而是为终于摆脱那暗无天日的压榨而高兴。我特么终于熬到头了。一年后就生下了墨墨和临临兄弟俩。这事末七一直烂在心里,绝对不能让沉陵知道,如若让他知道她原本不想跟他有除了形式上的婚姻之外的事的话,她的日子可能会比之前更暗无天日。太可怕了。…………女人们剪裁纸钱,男人们一边监工一边喝着茶。沉启仁侧眸看了一眼旁边神情自若,悠闲自在的沉陵,“你打算还要瞒多久,不怕以后她和你撕破脸皮?”沉陵抬起眼皮看了沉启仁一眼,淡淡的说道:“只要你们不暴露,她就不会知道。”,之前他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瞒着身份与她成亲生子。当初国库空虚,朝廷之上的官员都急的满地转,他作为当朝太子自然有不可推卸之责,他想通过官商合并的方式作为过渡期,拉拢一些当地的富商,以官授权,商给利的具体方式,合并起来。官商合并看似是合作其实是官主导,从中得到的利益数不胜数。在他要准备实施时,就从风眼得到了京城来了一位女富商,而且带着亿万家产,有招上门女婿的想法。他见机行事,在末七的面前露面,得亏于他那容颜,果然有了进展。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反而是穷凶极恶的人,他已经打算利用完末七之后直接了当的脱身。意外的是,成婚之后,发现末七不仅仅是拥有巨大的财宝,她本人就是一个稀世宝贝,发掘不尽,屡屡给他惊喜,跟着她行商,让他了解自己有多么狭促,眼界也是多么的狭隘。和她是越过越得劲,原本满心算计却不自觉的深陷这温柔乡之中还是个火辣的温柔乡,这属实是意料之外。,!他也没料到自己会把自己赔进去还甘之若饴。四个孩子的出生他内心发生一些变化,看着襁褓内,那软糯白嫩的一小团,一只小手只有他一根小指头大,他心里软成一滩水。他杀虐成性,手上布满鲜血,一时间觉得自己不配拥抱自己的孩子。对于末七他也是很愧疚,想澄清又找不到机会,所以沉陵打算随遇而安,大不了把人先哄着,不行的话走哪带哪,总归逃不掉。沉启仁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我们会不会暴露不知道,先小心你自己吧。”沉陵嘴角含笑,黑眸沉沉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儿臣自然知道。”“你是不是又有事想要我做?”,沉陵缓慢而又气定神闲的说道,他从刚开始就注意到自己的父亲时不时瞟自己一眼,他和他父亲都是神情内敛不容易外露之人除了在媳妇那里,深不可测,但做了那么多年的父子是看得出来的。沉启仁被自己的儿子一眼看穿,有些羞然的说道:“咳,确实有事找你,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的老子,老子有事找儿子怎么了?”,话随着思路气势渐渐上来了,还带着理所应当。沉凌淡淡的看着他,嘟囔道:“您的儿子又不止我一个,上上下下您一共十二个儿子,我很忙的,既不是什么大事,儿臣也不想管。”沉启仁闻言,气的想打他一拳,胡子被气得呼呲呼呲的飞起,“你个逆子!”沉凌点点头,面露真诚并为难的道:“父亲有事儿臣既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但是父亲你也要体谅一下儿臣,儿臣每天寅时起,子时休,每天忙来忙去,脚不沾地的是为了谁,是为了父亲的江山啊,所以父亲有事还是去找老三他们。”,一句话就是,他不想管,他累死累活的每天捞不到好处,还要他管这个,你是找茬儿吗。沉启仁:“所以你就是在抵抗旨意吗?”,这个儿子骨子里的反骨他了解的一清二楚,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也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办事。沉陵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淡淡的回了句:“不敢。”沉启仁猛然站起身,气愤的指着他,大喊道:“我看你是敢的狠,你信不信我去你媳妇儿那揭穿你。”,说不过,说不通就拿别人的弱点找事,这手段还是跟他媳妇学的,每次吵架都会翻出离家出走,让他屈服,每次都会成功。:()夫君,你的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