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说给他揉肚子,或者再做一次。
太麻烦,顾商臭着脸走了。
回想起江堰昨晚的吻技,他发了个消息给秦则雪:“查一下江堰这七年有没有找过人。”
秦则雪这个点也没睡,她回了个ok,之后道:“那两个秘书暂时还没有消息,你要做好什么都查不到的心理准备。”
没有确切的结果,如同一根刺一直哽在他喉咙里,如同不告诉你黑暗中立在房间的是鬼还是衣服。
他就无法给江堰脱掉枷项或者定死刑。
顾商回:“不做。”
秦则雪懒得理他。
不过,拖这消息的福,顾商骤然想到了什么。
半个月后就是同s竞争杜仙高定礼服初稿的日期。
这些天,顾商有三分之二的晚上都去了七楼,毕竟要尝过睡眠的人再回到整夜睡不着的日子,就像吸毒的人毒瘾发作。
更何况,顾商是复吸。
a的十周年即将来临,江堰排练完了一曲新舞,他换了件干净衣服,顺手拿起手机看消息,看到顾商那一列时,是不敢置信的。
顾商:“今晚来六楼。”
江堰微微睁大了眼,简直受宠若惊。
他哪里还排练得下去,收拾收拾就连忙赶回来了。
一路上,车飙得飞快。
江堰并不是急躁的性子,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
可此刻,他敲着门,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流入心脏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毒药,跳个不停,撞得胸口疼。
顾商似乎又被这催命似的信号吵到了,一脸不爽。
可江堰来不及看,门一打开,他就扑了上去,将顾商揽了个满怀,他侧脸贴着顾商的侧脸,温热的、细腻的、柔软的。
他能闻到顾商身上又香又淡的沐浴露味,能看到黑猫好奇地站在沙发上看他,能感受到———
这个家好像又对他敞开了。
他指尖有点发抖,眼眶有点发热。
他真的可以进来吗?
顾商终于原谅了他,是吗?他是不是……有机会的?
江堰很开心,也很激动。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受到了影响,变得轻快舒爽起来。
顾商的表情却依旧冷淡,他仿佛看到江堰背后有条尾巴在疯狂地摇。
他推开他,说:“进来吧。”
“不要这样。”
江堰能一眼看出来,这里什么变了,什么没变。
沙发换了一张,地毯变成了灰色,潜水池旁的绿植爬满了整面墙。
黑猫似乎有点熟悉他了,虽不再往沙发底下躲,但也怕得很,见他靠近就满地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