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难道要一直这样躺着吗?”李彤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心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李彤似乎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也找不到可以帮忙的地方。她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心中焦急万分。“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吗?其他事情暂时……”李彤觉得自己必须采取行动,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她不能让方浩然就这样躺在这里,无所事事地看着。李彤轻轻地抚摸着方浩然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当她最初到达时,李彤甚至不敢触碰方浩然的身体。因为方浩然的身上沾满了太多的鲜血,稍有不慎就会弄脏自己的衣服,那种感觉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恶心至极。所以当李彤刚开始过来的时候,总是离得远远地,根本不敢靠近,光是看着都会觉得十分恶心,更别提去触摸了。幸运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适应了这种情况。然而,如果她现在表现出如此巨大的反差,那么之前的一切岂不是都是虚假的伪装?李彤的内心充满了抗拒,她的身体也同样在抗拒着!但是,李彤知道自己必须克服这些困难。如果她真的任凭别人对她随意摆布,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而且,这些行为还会引起某些人的情绪反应。先不说众多在场的同学们,单是方浩然和十运这些人他们要么就干脆别上来帮忙,以免碍事,可既然上来了,却又是一脸嫌弃的表情,还不停地摆弄。这样的举动实在是令人感到厌恶和虚伪!即使李彤的内心中确实怀有真诚助人的情感,但如果她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与之不相符,又有谁会愿意相信她呢?人是非常复杂的,很多时候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更何况他人?。“方浩然的额头非常的滚烫!”这一摸李彤惊奇的发现,方浩然的额头非常的烫手。估摸着已经超出了高烧的范围,能不烫吗?这不是无事找事做,现眼。先前李彤在发现的时候,还以为方浩然只是单单的额头发烫而已,但随着她进一步摸索,她惊讶地发现情况似乎并非如此——方浩然的全身仿佛都在急剧地发生着某种变化!“怎么回事?”李彤不禁失声惊呼。“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供官府就在李彤身旁,离得很近,对于李彤的任何反应都能立刻察觉到。“我发现方浩然的额头非常烫啊!”李彤语气急促地说道,“说得正常一点,这好像是发烧的症状;但要说得不正常一点,那就像是烧开的开水壶外表一样烫手!”李彤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以确定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体温。供官府并没有走远,听到李彤的话后,他立刻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方浩然的额头,结果发现方浩然整张脸都烫得吓人。那温度高得离谱,仿佛能将手灼伤!方浩然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异常的红色,炽热无比,令人心惊胆战。“怎么会这样?好似……好似……”供官府一时之间有些迷糊,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真的如先前所猜测的那样?会受到某种感染,而这就是感染前的症状?他的思绪变得混乱起来,这症状、这场景好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是错觉吗?那一瞬间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瞬间又断掉了!记忆仿佛突然间丢失了一般,任凭他如何努力去回想,也无法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片段。想要再找回那些遗失的记忆,恐怕已是难上加难。供官府皱起眉头,苦思冥想之际,最终还是决定先放下这些困扰。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了十运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十运的肩膀,他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温和。然而,十运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更确切地说,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有些茫然,似乎并未真正理解供官府的话语,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此时此刻的十运,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陷入了一种恍惚迷离的状态之中。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感知,只是本能地回应着周围的声音和动作。"唉……"供官府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他当然清楚,十运所做的这件事已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十运却成功了!这是一个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的过程,因此供官府在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去打扰十运,而是希望给他一些时间,让他自己能够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番。可是,尽管如此,十运依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他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供官府见此情形,无奈之下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方浩然身上。,!毕竟,相比起目前看似无恙的十运来说,方浩然的状况显然更加紧急,更需要得到大家的关注和照顾。那么,为什么之前没有人第一时间去关心十运、观察十运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从表面上看,十运并没有受到任何明显的伤害。他的身体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与之相比,方浩然的情况则要严重得多,自然而然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所以,众人在第一时间纷纷赶到了方浩然的身边,关切地询问他的伤势,而忽略了同样身处困境中的十运。或许,在当时那种紧张的氛围下,人们的关注点更多地集中在了最直接、最紧迫的问题上,而对于十运这样看似无事的人,反而容易被忽视。相同的境遇,然而受到伤害的程度却大相径庭。相较于内在的伤痛,外在的创伤往往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关注,而且这种关注常常是下意识的。无论如何,方浩然目前的处境肯定比十运更为艰难和危险,不可能弃之不顾而先去安抚十运,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怎么个事?你知道吗?”李彤仍在不断地抚摸着方浩然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检查,结果却发现他的状况正变得越来越糟糕。自从来到这里后,李彤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过,那具倒在不远处的尸体,属实没时间更没那个精力!“难道真的这个是感染的?简直不敢相信,要是真的那样的话,这还有办法治吗?”李彤瞪大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自从这件事发生以来,她始终都不愿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哪怕亲眼所见,她依然固执地认为这只是一场幻觉罢了。一旁的潘未良沉默不语,并没有出言反驳。事已至此,任何解释或者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无异于自欺欺人。其实,潘未良又何尝不想大声告诉李彤。“不会的,怎么可能,那种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也许只是暂时因为其他某些原因才导致出现这种状况吧。”然而,残酷的现实就摆在眼前,如果这种情况持续发生,并且具有传染性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潘未良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管怎么样,方浩然现在至少还没有彻底死去……方浩然现在是人,是人,我们就得救!现在或许没办法,但并不代表以后没有办法。”潘未良换了一种说法,他将心里面不成熟的幻想以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给强行掩盖了下去。……妈的,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这不,这不好说……”供官府原本还打算说些什么话的,可是话到嘴边,他却突然选择了沉默,就这样吧……看着方浩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一时之间,严格意义上来说,整个过程都让人感到十分无奈。供官府和李彤的到来,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用处。现在就连潘未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完全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就让他在这里躺着吗?”说实话,这样的想法曾经不止一次地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涌现过。然而,光是让他这般躺着显然也并非长久之计啊!那么究竟应该如何是好呢?想要挪动他,但他浑身都是伤口,稍有不慎触碰到伤处,必然会疼得难以忍受。“不能再继续这样耗下去了,必须得想个法子才行,到底该怎样做才好呢?”供官府暗自思忖道。果不其然,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任谁都会感到些许的惊慌失措。此刻的供官府有些茫然无措,可转瞬间,他便下定决心:管不了那么多了!事已至此,哪还有时间去顾虑太多?“潘老师,暂时先别管这些了,赶紧先把方浩然抬进教室里去吧。这群学生一直待在走廊上实在太惹眼了。”供官府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那群仍在窃窃私语的学生们,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微妙的变化。“这么多人待在如此显眼的地方,如果待会儿再发生什么突发情况怎么办?因此,我们还是先将人转移到教室里去吧!至于其他事情,暂时先别管了。”供奉官收回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方浩然说道。说得难听点,他们并非不想管,而是实在有心无力。“但是这样做不妥吧,虽然血液已经干涸,但万一到时候到时候你这样挪动他的身体,说不定会导致他再次喷血。”李彤表达了自己对于移动方浩然身躯的担忧。“他的伤势无比严重啊,如果你真要这么做的话,他该有多可怜呐!”李彤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深深的怜悯之情,准确来说,她对于方浩然这个人充满了同情与怜悯,对待其他人也是这般模样。“为什么不能这样做?疼痛也就只疼那么一小会儿而已,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呀!况且就算待在这儿难道就不会疼了吗?不还是一样会疼嘛!只不过是稍微挪动一下身体,换个地方继续承受疼痛罢了。”供官府语气强硬地说道,但其实他心里并不想讲出这番话来。毕竟这样的话语听起来多少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呢?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呢?”李彤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显然供官府刚刚说的那句话已经激怒了她。李彤向来直爽,说话从不:()末世,囚学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