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见到霍序商吓了一跳,还没来及往后躲,霍序商一把扼住他的脖子,猛地摁在沙发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说你怎么来的。”
郁白吓得够呛,老老实实地把今天的情形说了一遍。
霍序商掐得郁白喘不上来气,才松开一点距离,“你胆子真大。”
郁白有点聪明劲,回过味来自己好像被下套了,面红耳赤地辩解:“霍总,我是被他骗了,他故意设计我。”
霍序商垂着眼,目光阴冷看他,“他设计你跟他的男朋友上床?”
“他……他有问题。”郁白拼命的回想和简裴杉简短的一次见面,结结巴巴地说:“他说你追的他,你很爱他,甩都甩不掉。”
霍序商毫无情绪的脸突然笑了,低声低问:“他跟你秀恩爱啊?”
郁白会错了他脸上笑意,“他很茶!他就是个贱——”
另个字还没说出口,霍序商突然恶狠狠扼住他的脖子,眼里闪着狞恶暴躁的光,平时温雅的面孔凶相毕露,“你找死!”
郁白要是知道他的这一面,打死都不会将自己送上床,吓得全身发抖,眼泪吧嗒吧嗒的流。
霍序商忽然松手,拍拍他煞白的脸,“你那么喜欢爬床,我送你到国外拍gv吧。”
郁白抓着他的手连连求饶。
他推开郁白的手,站起身半笑不笑地说:“我一定捧红你。”
霍序商把软成一滩的郁白扔出门,再回到别墅里,点燃香薰蜡烛熄灭,洒落的玫瑰花瓣踩得细碎。
精心布置的浪漫变成了残羹冷炙的颓败。
他抽出简裴杉放在床头的礼物,一块银光闪闪腕表,很精致漂亮,虽然刷的是他的卡,可是一定是简裴杉精挑细选的礼物。
霍序商轻轻抚摸腕表,今天他本该过得很好的。
这本该是他生命中最完美的一天,完全的爱情,完全的爱人,完美的一场□□。
现在一切在眼前轰然消逝。
什么都没有了。
简裴杉开车停在洛泱家门口,门廊拱门亮着灯,他从车上迈下,冒着大雨几步跑过去,敲响门铃,然后双手揣在口袋里站得端正。
洛泱的阿姨不留在这里过夜,这么晚只有洛泱一个人在家。
他很想见洛泱,刚收拾完他的前男友,迫不及待就来了。
门向内拉开,洛泱穿着单薄灰色线衫,身材匀实健美,端挺鼻梁驾着清秀的无框眼镜,冷淡瞥简裴杉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向里走。
没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下巴往里一挑,示意简裴杉跟进来。
简裴杉身上被雨浇得湿透,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走进去,关上门,脱下踩过雨的鞋子,乖乖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