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熹对顾之哥哥还是有着很多的亲情在里面,可是我写的那个度还是没太把握准元熹再有半日便就要到得唐府的消息传来之时,唐家一众老小正围坐在桌前用着早饭,而唐夫人听罢先行回来通报的仆人所秉尚未开言,那边唐铮就已然笑着撺掇萧维快些去接上元熹一程。“你表哥想的倒是周到,你且走一遭吧。”唐夫人也深以为意。萧维却是先看了眼在着上座的舅舅,见他一语不发,便就还是平常的无谓模样道:“做什么还要我去接她,那么多下人跟着呢。”唐夫人无奈地笑道,“那如何能一样。”萧维却只低了头,不置可否。“爹,就当今日是表弟的休日,过后必会补上就是了。”唐铮到底是对着萧维的性情明白个大概,先就自己上前为他在老爹面前讨不自在去了。唐大人果是瞪了儿子一眼,而后才缓和了面色对着外甥点了个头,“去吧,她大老远的过来一趟不容易,算来元大人也都走了快小半年了。”“可不是吗,如今都已然是到了九月,眼瞧着就要到重阳了呢。”唐夫人一边随声附和着一边催萧维快些出门。萧维至此方才安下心来,忙三步并做两步地出厅,蹬蹬蹬地跑去牵马便走,而才一出得府门就飞身而上,一溜的催马急行,转眼间便就绝尘而去了。萧维这通狂奔就是一个时辰有余,恰便到得了南面的雁秀山下,而他待得经过山脚处那做歇息之用的亭子处时不由得就勒马站定了,恍然思及当初,倒是忍不住欣然一笑,而后心内一动,便自马上跳将下来,闲闲地进入了亭中倚坐,远远地眺望起了官道的那一头。元熹怎未曾料到萧维竟会在着雁秀山脚下屈尊相迎,因此上被着丫环仆妇扶下马车与他面对面时自是有些惊喜掩饰不住的,可也不过就那么片刻罢了,待转瞬间思及自己此行何为之时就又只微微地一笑,再便就是准备客套地与其寒暄两句而已,只是她这厢还未曾想到要说些什么,那边的萧维就已然轻咳了声,低声问了过来,“累了吧?可是要在此歇上一歇?”颇有些不自在的元熹就此也便只呆愣愣地‘嗯’了一声。在着元熹身后的碧阑忙回去车中为着小姐取了件披风,尔后便就与众人也到一旁歇息去了,这亭中一时间便只余了元熹与萧维两个默默相对。元熹走了这一路自是疲累万分,旦一倚坐到了一处便就生出了些倦意,再加之今日里的日光充盈,此时节又难得的和风细暖,她终是忍不住轻轻打起了哈欠。萧维近几日对元熹可说得上是日思夜想了,更昨晚才因着说不出的难过又浸了两回冷水,这会儿终能与她亲近了些自是有些心绪难抑的,而元熹的大好颜色于此时节阳光下又更显娇艳的厉害,一时间他就只在心内暗自着恼,恼恨这光天化日之下自己不能够一亲芳泽,谁想着却在此时就见着元熹忽微张了绣口、轻伸着粉润润的小舌,十足的娇懒可爱模样在了他面前,一时间他只觉脑中轰然,胸腹间直有一线热浪翻涌起来,少不得便仓促着起了身,离了那尤不知自己乱了他人神思的呆子远些。元熹如何知晓萧维此时的心内在想些什么,见他忽就起身去了一旁还以为自己又讨了人家的嫌呢,因此上也便就起身,意欲独自走动一番舒展舒展筋骨。“我想走一走,坐了这一路骨头都有些硬了。”萧维听得元熹这话忙就陪在了她身旁,“我带你去前边转转吧,那里远远的能瞧见山间的枫林。”元熹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萧维却是起了几分兴致般,出了亭子,边带着元熹走边道,“过几日便就是重阳了,那会儿这里的枫林才好看。”萧维才一说完这话忽就忆起了当初,元熹与自己将着亲事定下之时可恰便是在重阳日里呢,虽说当时的情形多少有些难堪,可如今想来却只让人暗里生势,遂理直气壮地挨近了元熹身旁,将着她的腰身一揽,意欲亲近一番。元熹自然也被着重阳一节勾起了过往,只她如今已难复当时的那份痴狂,自是不肯任着萧维肆意轻薄的,因此上萧维的手臂才堪堪在着她腰间收紧了下便被她一巴掌拍了下去。元熹此举实是让萧维心内有些郁忿难平的,可却也不肯与才得见面的元熹计较,况又顾及此处没个避讳,因此上也就只讪讪地收回了手臂便罢了。元熹见得萧维如此,心内倒又觉有些过不去起来,只得寻了个话头柔声道,“你以往可曾专来此赏枫?”萧维忙痛快地摇头道,“不过就是有时陪着舅母来此处走上一遭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