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毅问厉勉,“如果一个人想用草向你传达一些信息,你会想到什么?”
厉勉快速搜索,然后回答:“你做事太草率了?穷得都要吃草了?最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我?有人草菅人命?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想草……呃,毅哥你懂的。”
袁毅轻弹了一下厉勉的小脑门,“小东西你还挺黄。”
厉勉说:“毅哥你一听就懂你也挺黄!”
袁毅:“……”
袁毅说:“你把这些植物的名字都放一起看看能不能提取到一两句完整的话?”
厉勉说:“试了,不能,驴唇不对马嘴。”
而且它知道根本也不是要提取什么话,这就是它主人送给老婆的礼物嘛,就是给送吃的。但是它不能明说,不然该被怀疑了。
袁毅把小草摆成一排。每个打开透明盖子后都能闻到不同的香味,说实话真的是很让人嘴馋的味道,但刚经历了阿米南卡的事,他的警惕心比以往更强了些,往嘴里放是真下不去手。而且有一说一,这些小东西摆在桌上还有点像微景观,很可爱。
不知道这么放着会不会死。
他有点想不通,既然东西都能送进来,怎么就不能给他留点文字信息?还是说担心会被发现,不安全?
袁毅思来想去,还有一个办法或许该试试——今晚他无论如何不睡觉了。
连着这么多天睡得好,偶尔一天颠倒一下没什么问题。而且现在是夏天,天暗得晚,亮得却早,中间也就那么八个小时,前四个小时里他本身又不怎么困。后者是这段时间起得晚的结果。
这次他干脆不往床上躺,困的话他就做点别的事情看看。
入夜之后,袁毅便把门一锁,把被子拿出来往地上铺了好几床。但是地面面积大,不可能铺满的。
厉勉问:“毅哥,你这是做什么?”
袁毅说:“防摔。”
之前有几次他都是在床上撑着不睡,结果还是突然说困就困,万一走着的过程中也出现这种情况多少有些不安全。
袁毅对厉勉说:“今晚你就在这卧室里,镜头一直对着我拍。一直到明天早上八点,不要落下任何一秒,能办到么?”
厉勉说:“这当然没有问题啊。”
要不然它也得一直拍摄着,除了主人想看之外,还有个原因是它在工作的时候要时刻注意袁毅的生命体征,确保袁毅处于健康状态。
这一晚,袁毅尽可能远离床。他让厉勉给他讲故事,讲厉恒或者讲别的什么都行,反正就是尽量别让他睡。
厉勉明知原因,还问:“毅哥为什么不想睡?”
袁毅说:“有点事情想确认。你给我讲故事也行,或者找个有意思的影片看看也行。我要是睡着了你就过来拍醒我。别拍脸。算了,拍脸也行。”
拍脸会更敏感些,更容易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