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话不需要说那么多说那么通,对方就能领会,这会节约很多时间。
周明沣丝毫不见不耐,“你都去上班了,他们会想,自己要不要更加努力一点。”
姜津津:??
在周明沣跟姜津津闲聊的时候,周衍也在为了一个问题陷入了沉思与苦恼中。
那就是——他到底该怎么称呼姜津津。
从她到这个家以来,他还从来没有称呼过她。
今天李哥的话提醒了他。
以后他们都在公司里,他搬货,她兼职,总不能每次别人让他喊她姐时,他就咳嗽一次吧?那没病都会咳出病来的,咳的次数多了别人会不会以为他有肺病?
喊什么好呢?
妈?打死他都喊不出来。
那喊姐?喊他爸的老婆为姐,他不怕自己有心理障碍,怕被他爸发现后那画面太美。
思来想去,想了快一个钟,他终于确定了称呼——姜女士。
姜女士,多好。
既庄重又符合了辈分。
周衍拿出手机来,将微信里的备注改成了“姜女士”。
解决了这个问题,周衍心头一松,睡意侵袭过来,躺回大床上沉沉入睡了。
虽然在不同的房间,但三个人都睡得很好。
不过中间出现了一些小插曲。
周明沣再一次被硌醒,他迷迷糊糊的醒来,侧过身子摸了摸床,果然摸到了一个发绳,发绳上还有一个菠萝吊坠。
他已经习惯了。
姜津津的头发柔顺光滑,她睡觉时不喜欢头发丝在脸上脖子那里,所以每天晚上入睡前都会将头发随意扎一下。可每次不到早晨醒来,这个发绳就会滑落。周明沣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硌醒了。
他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到了如今的习惯,他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动作熟练地握紧发绳,放回睡衣口袋。
第二天早上,姜津津还有正事要办,提前定了闹钟,八点钟不到就起来了,整个人像是被几个拳击手联合起来打了一晚上一样,有气无力双目无神的来到浴室,闭着眼睛刷牙这个本领很多人都有,她也不例外。
周明沣来到她身后的时候,她还没睁开眼睛。
他探出手捋了捋她的头发。
发丝在他指尖,他稍稍拢住。
姜津津这才睁开眼睛,周明沣要高她很多,她看到了镜子里的他在她身后,呆了一呆,嘴里有着牙膏泡沫,实在是不想说话。怕泡沫喷到台面或者镜面会很脏,但眼神里的疑惑还是完美表达了她的意思——你怎么还没走?
“马上就走。”
周明沣刚跑步回来又冲了凉,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帮她扎了头发,用的是那个菠萝吊坠的发绳,他面上的表情太平淡了,仿佛这是多么稀松寻常似的,连带着姜津津都没察觉到,这是多么暧昧亲密的举动。
“我走了。”
姜津津手上的电动牙刷还在发出跟电流似的声音,很轻。
她点了下头。
周明沣转过身,低头随意扣好衬衫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