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怕,你转化的时候居然才十四岁。”科罗娜说出了我的心声,“太成熟、太可靠了简。你应该和你弟弟一样调皮且充满不必要的活力。”
“我为此感到羞辱。”简冷漠地看了亚力克一眼,“如果十四岁的人都像亚力克这样,那么这个国家早晚毁灭。”
“嘿!”亚力克不满地嚷嚷着,“我没有那么恶劣糟糕!觉得我是个好男孩的人能从意大利排到非洲。”
简不置可否,亚力克悲愤地嘶吼。
引起战争的科罗娜选择跟我继续聊起,她问我想不想进行格斗训练。
“当然,让自己变强。我不会拒绝。”我迟疑且谨慎地说,“但前提是这种情况最好少点发生———如果每天我的训练方式就是打断我的骨头,那么我选择跳海。”
“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好说。亲爱的。”科罗娜甜蜜地说,“我们会为你从人类中选择最好的老师来教你————等你成为傲罗也是最厉害最可靠的。”
她的话就像给我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我握着拳头开始期待着训练了,甚至还在幻想我一手握着魔杖另一只手挥着拳头拳打脚踢黑巫师的场面————说不定我还能拥有一块傲罗最佳潜力金牌。
“当然,这也取决于你的天赋。”简客观地说,“如果你的天赋不高,那么我想你只有靠日复一日的努力才能达到你想要的那个高度。”
“但至少你还是个巫师。”亚力克试图宽慰我,“你可以用那根树枝战胜强敌。”
“那是魔杖,亚力克!”
我该为此感到流泪,医院里干巴巴的西兰花和毫无味道的鸡肉粥让我感觉身处地狱。
在无所事事的日子里,即使没有作业和考试急迫的压力我仍然为我毫无作为感到愧疚,我是在浪费生命。于是我看了一下午的电视,追了十几集电视剧———从鬼怪杀人到拉拉队队长用手扇烂人渣前男友的脸。
期间凯厄斯来过一次,并且屈尊降贵地坐到我的床边跟我一起看了两集电视剧———直到他看见电视中的史蒂夫(杰米最爱的美国演员)演的吸血鬼被教会驱魔白骑士拿十字架捅死的时候愤然离席,并且勒令我也不准看这种他口中`毁掉大脑,融化思维`的劣质节目。
于是我只能看新闻。凯厄斯说他晚上要去解决一些恶心的背叛者,让我不用等他自己睡觉———虽然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但他看起来不是很高兴,脸色难看得比他那辆奔驰s级还黑。
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虽然他的表情都在脸上写得一清二楚,可是到底谁弄得清他的生气原因呢?也许是我还活着的这个事实触怒他了?
“你看起来不高兴。你希望我换个说法吗?”我无奈且恼火地说,“我该说别走凯厄斯大人,没有你阿格莱亚活不下去,晚上会被恶魔缠身———你是这样希望的吗?”
然后我惊悚地看着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甚至还露出愉快的笑容。
“挽留我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凯厄斯惬意地说,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面庞———我几乎都快忘记就是这么一只动作轻柔的手打断了我的右手臂,“但是很可惜,这是一个必要的任务。”
可恶的吸血鬼,可怜的阿格莱亚。我在心里默默哀悼自己以及诅咒凯厄斯,脸上还是露出一个僵硬勉强我自己都觉得虚假的笑容。
“路上小心。”
凯厄斯似乎是被我可怕的笑容刺痛了,他皱着眉复杂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在我头顶落下一个吻就离开了。
我摸着头顶半天回不过来神。凯厄斯嘴唇的触感仿佛鸟儿掠过天空,没留下一点痕迹。只有记忆记得这里曾有一个吻,只有心脏记得曾在某瞬间疯狂跃动。
赞颂黑夜,在这样一个寂静无声的时间段中可以让疲惫的人尽情释放积攒成巨山一样的压力。
鸟群飞起,发出阵阵的歌唱般的鸣叫。像是为月色升起而发出的清丽的颤音,浑圆得仿佛一颗莹白的珍珠。
我睁着眼睛在黑暗中几乎快分不清楚到底是我失去了视觉还是这里的夜色无边深沉。夜幕之下,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黑幕,都在静谧中彰显着神秘。
我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起一些令人惊心胆战的东西———床底下探出的手,窗外探出的头和衣柜中悉悉索索令人害怕的杂声。
我感到不安,于是闭上眼睛尝试入睡,轻柔的风声是最好的催眠曲,被子里的温暖是最棒的摇篮床。
就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玻璃碎掉的声音响起———是窗户,有人打破窗户进来了!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爱德华从美国到意大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