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自在,脚不自在,就连已经连绵地下了大半个月暴雨的南雾,雨后的空气也莫名变得燥热。
以至于从实外到南山的这短短三公里的路程,都变得异常难捱。
等好不容易到了山脚杂货店,陆濯长腿一支,车辆将将停稳,江序就立马迫不及待地翻身下车,手忙脚乱地解起了头盔。
陆濯抱着头盔,回过头:“你不等我送你上去?”
“不用!”江序拒绝得飞快,“雨天路滑,你这个车开盘山公路也太危险了,而且我今天没啥东西,完全可以自己走台阶上去,就不劳您费心了!”
手上却笨拙地不知道把头盔从何解起。
陆濯微抬了下眉。
就连随手盖上笔盖都嫌麻烦的人,能愿意徒步爬上09公里的台阶?
然后他的目光就落上了江序额外慌乱的手指,再回忆了一下刚才下巴上不经意间掠过的触感。
微停,半晌,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说:“行。”
顺势锁好摩托,状似漫不经意道:“但我家里没有别人,你能帮我上下药吗。”
江序解着头盔的动作一顿。
陆濯抬起头,看向他:“刚刚被书包砸到的那个地方,还挺疼。”
模特
陆濯说得很淡,也没有太多的情绪。
江序却闻声一怔。
紧接着视线就落到了露出从宽松的t恤领口处露出的那一点儿凛冽肩胛上。
确实能看见一些淤青。
而大概是因为皮肤过薄过白的缘故,露出来的那点儿淤青显得也有些触目惊心。
可是不就是被书包砸了一下而已吗,怎么会……
江序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低头打开自己的书包,等看见书包角落里那个扎扎实实的巨大的不锈钢保温杯时,忍不住骂了声:“靠!”
他天生肠胃不好,一吃冰的,一喝凉的,就很容易应激拉肚子,所以哪怕是在夏天,也只能喝温水热水,书包里就常备着一个保温杯。
只是今天有陆濯的两瓶热牛奶打底,他又一直埋头刷题,从头到尾根本没时间想起来喝水,这保温杯就一直被遗忘在了书包最底下的角落里。
结果好巧不巧,范湃正好拿了这个书包一砸。
就陆濯这个体脂率,如果被这么个保温杯一砸……
这个陆濯,都不会喊一声疼的嘛!
想到之前那声听上去就很重的闷响,江序顿时也顾不上其他的了,踮起脚尖,拽住陆濯的t恤领口,就用力往下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