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懿山管这些事作甚?”流赢看着笑眯眯的卿知礼,这模样也不像对废皇子造反感兴趣。卿知礼当然不可能说出正真的目的,便随意说了个理由:“也没什么,就只是过来告知毕竟贵友们身在阿于堑。”无明听后开心,相懿山果然是他们乌而族的贵友:“好好好,相懿山果是贵友,谢谢你们的好意,不仅特意前来告知还给我们大宝贝解毒,虽然我们乌而一族不管他们那些闲事,但知道后也能少走弯路。”卿知礼笑容轻僵,这毒还是他当初给方炎生,至于怎么下到李竭南身上他还真不知道:“这都是小事,说来惭愧小少主中的毒还是我们相懿山的。”“不说这等事,这毒流出也不怪相懿山,要怪就怪那些心术不正的败类!”流赢愤愤道。卿知礼摸摸鼻头感受到方炎生含冰的注视,但还是忍不住附和:“对,败类。”“流赢说的对!不说其他事,有客至远方来!该当同庆,正逢这使君子开花,这满园香气浓的可适合喝莱克酒!”李竭南只觉得无聊,忽略那若有若无的视线,他勉强还待得下去。宴会散后卿知礼上前说与李竭南:“少主这几日,记得过来。”李竭南想起那事,觉得这药浴简直太。。。但他又不敢当着唿音的面拒绝,便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或许只是错觉罢。卿知礼就是故意当着唿音的面问李竭南的,就怕人不答应这阎王就找他了,也怪这方阎王生怕不会吓跑人似的作!他真的不想听墙角好吧。莱菔子那七日煎熬李竭南真的一言难尽,每缝恍惚间那双手就出现了,对他上下其手不知轻重,每回回神他都不知所措,不过那毒确实缓和了许多,那断指至少不痛了。今日那两个人终于要走了,李竭南孩子气的认为这是他来到阿于堑后最值得高兴的事,御神也不用因为他没空陪它而发脾气了,真是普天同庆。“大宝贝别高兴的太早,我看到卿小子给你留了好多药。”乌而耶那丑陋的嘴脸又映入李竭南的眼,这人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激怒他,最好他能撒泼打滚一番才好,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哟,大宝贝练功去还是找你的小狼啊?”乌而耶不屈不挠。“滚。”乌而耶抱胸看他离去,脸上的笑容收回自言道:“这臭小子还真难说话,以后出去都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打死。”白驹过隙,李竭南仅用一年便继承了乌而一族衣钵之道,成为有史以来乌而一族唯一的异族外姓最年轻的狼君,人们皆知乌而耶这前任狼君如何宠爱这一弟子还未到中年便已让出狼君之位,如今这混血得道也让众人越发好奇这李竭南到底是何方神圣。霜雀看到自家主人就忍不住告状了,虽然根本没啥用:“主人!玄鹤那家伙又打我!”“还不是你嘴贱!说什么我喜欢隔壁春花姐,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打死你这嘴贱玩意!”“救命啊!玫枭救命啊!”“你这次可真真作死了,喊玫枭也救不了你。”“老妖婆闭嘴!沃野,尉岚救救我!”李竭南坐在亭台,御神扫着尾盯着跑来跑去的两人,他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突突的疼,所以乌而耶所说的很厉害的暗影,都是骗他的么,这都是什么人,一个嘴巴叭叭个不停,一个又不嫌事多的跟着闹,剩下明显不信服他看戏的看戏,漠不关己,啧。“主人!你看看他!”“主人!你管管霜雀!”“滚!”霜雀和玄鹤两人听到主人的怒喝尴尬的停下,相视一眼悻悻的走开。李竭南冷眼的看他们走开,继续端着茶盏细抿,这申屠柞吾可真好大的脸让他等那么久了。申屠柞吾入园时便看到那妖冶的人,正如他所经历的,一眼便看到他们就是一路人,当初不顾众人反对也要拉拢新任狼君,为得就是他的一个眼神,无情,无畏却有跟他同样的贪欲。“处理一些繁琐来晚了,实在抱歉。”“无妨。”李竭南放下茶盏示意他入座,申屠柞吾撩摆坐下自行斟茶。“如狼君所言汉皇暨英果真撤兵,如今我那贪生怕死的父皇也开始躁动了,暨英现在等的就是我们自相残杀,虽然陷入僵局,但我前几日送了几个美姬给暨英,他真的就留下了阿西莫雅,阿西莫雅没白费我对她多年的栽培。”李竭南知道申屠柞吾想着往暨英身旁放人,虽然是是成了,但新暨那么大的国想要拿下还需从长计议,况且连阿于堑都没拿下,申屠柞吾就想一步登天,他开口:“这美人计并非长久之计,阿莫西雅还没有令帝皇昏庸之势,现在暨英可不会为了区区一女人就放弃阿于堑,此时先解决剩下的杂碎,今晚我将出发至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