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语,也以同样的目光看着他,少年道:“我也不知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人,活生生的人。”余千晨顶不住良穆的目光,低头道:“那你不要紧吧!”他道:“没事了,方才这位大侠已经帮我治疗过了。”治……过了?听着的人瞳孔闪烁,如此快,应该是在救他之前就治了吧!他声音微弱了些,道:“走吧!先出去再说吧!”余千晨看也不看身旁的人,转身去拾花丛中遗落的剑。“别动!”身后的人喝住他,可仍然晚了一步,他已经伸手握住了剑柄,提起的瞬间,手指被花朵上的尖刺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吸……嘶。”余千晨皱着眉头望着手指,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动作,只见良穆急速跨步上前,一把夺过他的手,举到眼前,毫不犹豫的将他流着血的手指含、入了口中。少年与时月走过来目睹这个场景一时间目瞪口呆,二人脸上挂上一种说不清的表情。余千晨亦是如此;然而良穆却丝毫不在乎三人的惊讶,他捏紧口中挣扎的手指,轻轻吮吸了一口,将血吐在地上,然后又再吸第二口,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直到他认为满意了才放开手。余千晨此时心砰砰的跳个不停,站在原地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全身上下,除了食指头还有一丝麻劲儿之外,其他地方都僵的不行,脑子空白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收回了手。30、聊城关法事(五)少年也回过神来,略显尴尬道:“这花是不是有毒?”良穆道:“嗯!剧毒!”少年道:“哦,原来如此,难怪你方才那么紧张余公子。”良穆微笑道:“走吧!先出去。”余千晨木木的跟在后面,行了一段之后,前方道:“我单独出去,在山下汇合。”少年满脸疑惑:“为什么?”良穆道:“我来自阴界。”闻言,少年一惊,愣了一会儿,才躬身道:“原来是阴界的前辈,失礼失礼。”良穆转身瞧了一眼身后的人,向一旁的小道走去,待他离去之后,三人才又向着出口走去。少年边走边道:“这阴界在以往的法事中可是回回占据头筹的,如今却是连出现都不能了,真是可惜。”听他这样讲,余千晨一阵好奇,道:“以前?阴界有参与法事的先例吗?”“有啊!”少年回头,笑了笑道:“我也是听阿爷讲起的,几百年前阴界有一位镇守山海关的府王,专办阴阳两界的法事,那时,阳界的法事他基本上都会来参加,有时甚至还会自己举办,可谓是两界盟友。”余千晨更加好奇,他怎么就没有听良穆说起过呢!问道:“是哪位府王如此了得?”少年:“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阿爷没说,只知道他原是阴界世代镇守山海关的,山海关是距阳界天涯海角最近的地儿,他时不时会到人间寻访,就是在那个时候与阿爷认识的。”山海关,这样一说,余千晨倒是记起来了,既是那位北城王,前北城王;当时他还询问过良穆关于他的事迹,确为一名英雄人物,不过后来他听说,那位被北城王是死了的,而且还是死于一位奸人之手,好人不长命!余千晨道:“所以在他死后,阴阳两界的法事就断了?”少年思考了一会儿道:“具体来说是一百多年前最后一位镇守府王死后才断的!”“为何?”他道:“因为那个时候两界之间发生了一些变故,据说是因为阴界另一位府王背叛了阴界,联合外力大杀两界四方,镇守的府王也是在那个时候被杀了,所以后来各派便与之立下规定,禁止阴界再参与法事,,并且互不往来。”少年说的非常详细,余千晨大致清楚了那是一个什么过程,也知道了那位背叛阴界的府王是谁,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呢?最后那位冥王殿下以死谢罪了,北城王也不在了,两界也不能回到以前了,只能叹,天妒英才。闲聊间,几人已经寻到出口,顺利完成了法事的最后一项,外面天色见暗,居然是费了大半日。不过就算如此这虚境法事的第一名也不是别人,正是余千晨。虽然他与那蝎崖少年夏初丹一起出来,但本次比试的规定却是,一同出来谁没负伤谁便是第一,如此一来,当之无愧便是他了。余千晨得了那本道法集,转手便送给了少年。跟这本书比起来他倒是更喜聊城关主对他那刮目相看的眼神,但回头一想,这一次还是的感谢良穆,若不是他出手相助,他们几人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平安的出了那虚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