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打的老妇人急忙跪地磕头哭道:“北城王殿下,我只是这里的一个下人,为了讨口饭吃,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北城王?这岂非是那位良穆口中的谦王?这么一副以强欺弱的德行,与他所说简直判若两人。男子见妇人辩解,双目圆睁,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思考了半晌,余千晨也顾不得他是谁了,欺负老弱就足以见得他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冲上去,借着酒劲儿朝那男人飞起一脚,雷霆一踹,只闻一声闷响,男人瞬间飞出去好远落在地上。男人吃痛的爬起来,嘶吼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打本王。”余千晨没有理会他,转身想去扶起那位妇人,道:“老人家您还好吗?”一听到这个声音,妇人肩头一震,缩头缩脑的看向他,这一看,正面对着余千晨,他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只见那妇人脸色一变,眼睛里倒映出余千晨带着面具的脸竟满是恐惧与胆怯。余千晨扶住她的胳膊想要将她扶起来,可那妇人却忽的一下缩向一旁,弱弱叫道:“冥……冥王……殿下……”见她叫冥王殿下,余千晨估计以为也是因为他脸上面具的原因,忙打算脱下来解释,可背后却被人重重的蹬了一脚,一转头是刚才被他踹飞出去的男人。他狠狠道:“什么玩意儿,敢踹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一踹,余千晨也怒了,站起身来对他骂道:“我他妈管你是谁,要打架是吗?奉陪到底。”不趁男人回答,他便握拳率先冲上去与他乒乒乓乓打作一团,只闻的阵阵拳脚相踢的声音,不过一会儿,那个被称为北城王的男人就再次摔飞了出去,已经是鼻青脸肿了,余千晨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尘,居高看着他。男子口露血渍,看样子摔得不轻,他挣扎着站起来,恼羞成怒喊道:“什么狗屁东西,来人啊!把他给我抓到阎罗殿去,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闻声,旁边一男子跑出去,不过几秒一群黑衣鬼差便围了进来,这一见状,余千晨心道:“怂逼玩意儿。”打不过就叫帮手,倒霉爷爷的。他道:“这位大哥,你也忒怂了吧!干不过我就喊帮手,丢不丢脸?”男人转过身来,吐了吐口水道:“不长眼的东西,给我带下去。”瞬间,四五个鬼差便上前从袖里掏出麻绳将余千晨五花大绑了起来,“哎,你们……呜呜……”话没说完,一坨臭布团塞进了他嘴里。以罪犯的形式被架了出去,屋内的人没一个敢出来阻拦的,余千晨一路挣扎着被带过巷子,进入了一座城府大殿,到了地方,那个被他打了的男人便走了,六七个鬼差守着他在一个公堂里。余千晨被绑着扔在地上,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只得侧头观望,只见堂璧梁下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光明正大”。才想起方才那男人说要将他带到阎罗殿去,果真如此,心道着这下算是完蛋了,他这阳寿还未尽便要提前上了审判堂,要是小命给交代出去了可就太不值了,也不知道良穆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来救他。想着想着,他突然呸了一口,暗骂自己在想什么呢?先不提良穆会不会来救他,自己什么时候突然就变得这么有依赖性了呢!丢人,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等会儿见机行事就对了。不一会儿,堂上传来脚步声,余千晨抬头一看,是两个男人,一个是与他打架的北城王,另一个是一位身着着官袍的年轻男子,不用说那应该就是陆判。陆北慕站住脚步,侧头问:“就是他在鬼苑惹事?”男人点头道:“陆大人,你这地盘上的人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什么意思?余千晨细细一听,他们这话怎么觉着像是完全颠倒了是非啊!才过一小会儿,怎么惹事的就变成自己了,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行。陆北慕走到他跟前,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锋利,俯身扯开了他脸上的面具,当看到他的真面目时,才张嘴冷道:“果然,有那么几分相似。”余千晨被捂着嘴,也听不懂他什么意思,只得两只眼睛圆溜溜的看着他。陆北慕起身挥手,余千晨嘴中的布团被拿掉了,他问道:“你是谁?来自哪个府上?干了什么?”一字一句,问的针针见血,余千晨咽了咽口水,肯定不能跟他讲自己是良穆从阳界带进来的,不然自己弄丢了小命不说,还要连累了他。他道:“我路过而已。”说着脸转向一旁,继续道:“看见这位大哥在别人院里闹事,便随手相劝了一会儿,结果他不但不领情还与我拳脚相向,再然后就被抓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