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啦。”埃德加按了按太阳穴,没啥心情斗嘴皮子。今天的人果然还是太多了,度数最低的香槟他都喝得有点头晕。格伦看见他的反应,不由得揶揄道:“没有我你可要怎么办?”他原本只是开玩笑,但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人晃动了一下。这种事以前可没发生过,他赶紧不着痕迹地扶住了,又问:“你不会真喝多了吧?”埃德加原本想说没有,但他突然感觉到了异常。他的体温好像升高了,以至于格伦碰到他手的皮肤时,传来一阵战栗。这反应可不大对。“你发烧了?”格伦伸手摸了摸他额头,顿时就怒了:“生病就该早回去!”但是埃德加不觉得这是发烧。就和手的触感一样,额头的感觉也像是过电。“……有人急了。”他咬牙道,感觉到身体开始往背离意志的方向走。“我得立刻回去。”格伦原本没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在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里看到隐藏的之后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凑得更近了些,果然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惑人甜香。“这是谁干的?”他大惊失色。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注:鸢尾,欧洲花语,象征光明的自由。【花语一向解释挺多的,挑了一种】☆、迷情但是重点不在于谁干的。重点在于,埃德加肯定不能听接下来的戏剧了。格伦以前疯玩的时候接触过这类型的东西,深知催情剂的发作效果。他赶忙吩咐了一个侍者去给萨蒙德带口信,自己扶着人往外走。有几个人好奇,但都被他打发走了。埃德加以一种不大明显的姿势半倚在他身上,呼出来的热气一直打在脸颊侧边,实在让人脸红心跳。格伦现在无比庆幸,他的车就停在离舞台不远的空地上,这种甜蜜的折磨要不了多久。而等他们走到那里的时候,埃德加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头。格伦刚才对侍者说的是埃德加身体不适要先离开,现在的感觉一半是心疼一半是愤怒。“赶紧把伯爵阁下送回家。”格伦先交代了司机,然后打开了后车门,扶着埃德加的一边手臂让他坐进去。“我去帮你把那个下药的家伙抓出来。无论是谁想你出丑或者别有所图,现在肯定在里面的哪个地方等你。”但埃德加显然不这么想。格伦为了安置好他,脑袋和半个身体都探进了车里。他一路上一直闻着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气,早已经蠢蠢欲动了。车里又暗,衬得深棕色的眼睛似乎在闪光,他面前正好就是一截细白的脖子。这让他毫不犹豫地凑了上去,一口亲在了喉结上,无声地吮吸着。“你——!”格伦觉得自己的血液肯定在一瞬间就涌上了头。他想后退,但是很快就碰到了副驾驶座背后。他没说出口的是,唇舌火热,他一瞬间就被那种感觉击中了。“少爷,怎么了?”前头的司机被碰撞的声响吓了一跳。“您撞到了吗?”“不,没事。”格伦吸着气回答。他几乎快不能动弹了,因为埃德加顺着他的脖颈亲吻到了锁骨——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休闲衬衫,领口比较松。那种战栗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经过全身,他觉得他简直僵硬在了这个很辛苦的侧身上。“格伦,”埃德加几乎是贴着他的肌肤在说话,声线相当低沉:“我们一起走吧。”“可那些人……”格伦的身体已经屈服了,理智还在挣扎。虽然他喜欢埃德加吻他,但是这可不意味着有人可以因此逃脱惩罚。埃德加低沉地笑了一声。“你别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他们一个也跑不掉。”格伦利落地上车关门,没再浪费半秒钟。虽然船厂离公园很远,但是真说起来,威尔斯府邸离公园才是最近的。考虑到他们要做的事情,他果断吩咐司机直接开回家,用最快的速度。不过就算是这样,在车上的十五分钟简直是地狱般的煎熬。现在是夏天,他们都是衬衫西裤的打扮,弄出什么反应来等会儿连车都下不了,只能硬忍着。格伦不知道埃德加是怎样一种感受,但是他光听着那种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就坚持不住了,感觉就像是他也喝了催情剂一样。一到大门口,两人就赶紧下车。因为这不是原先预定回来的时间,没有一堆仆人守在门口等着,现在正是合适。格伦一路挥退了几个仆人,只说埃德加需要安静休息,然后就把人架上了二楼。进房间之前两人还算衣冠整齐,门一关上立刻就全乱了套。埃德加几乎就是顺着关门的趋势把格伦推到了门背后,嘴唇准确无误地压了上去,一只手直接把格伦的衬衫给扯掉了。宝石纽扣掉了一地,但没人注意它们。另一只手顺势摸了上去,在身侧来回摩挲,点起一串串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