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担心的喊了声“季应闲”。季应闲脑袋疼得不行,可听到这句清润软糯的话,头疼也那么明显,心情飘忽忽的。他抹去眼睫上的水珠,灰蓝眼瞳灼灼看秦宁,忽而低下头,旁若无人的亲了秦宁一口。“哥哥。”季应闲喊道。秦宁身形倏然僵住,脸色不太好。季应闲又把他认错了,这不是第一次。他心口闷闷的,不太舒服。刘助理惯来会看人眼色,立刻眼神示意保镖,把季应闲从秦宁那里抓过来。医生也察觉季应闲没完全恢复,赶紧用英文夹杂马来语,劝说道:“季先生,请你不要随意起来走动,需要先卧躺休息。”保镖去拽季应闲,但被他蒙头打了几次,没敢再动手。季应闲两眼发虚,太阳穴一阵阵的涨痛,嘴里却不肯服输。“温辞,你他妈再敢……再敢碰他,老子让你好看!”他发狠地威胁,尾音刚落下,脑袋一歪,下巴搁在秦宁头顶,就这么抱着他晕过去。秦宁:“……”保镖得了机会,几下把他从秦宁那里掰开。如此保持到下船,进入医院。季应闲是在次日醒来的。他醒来后,立刻扫视病房,却不见秦宁踪迹,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刘助理为隐瞒季应闲受伤住院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不在病房,正在楼下安静点的地方工作。秦宁下楼接水,想泡些薄荷茶。昨天游艇抵达码头后,温辞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柯松也没来,仿佛这段时间的经历是一场梦。秦宁接完水,碰到季应闲的主治医生,对方是岛上医院的院长。他委婉告诉秦宁,这所医院规模很小,季应闲木仓伤泡过海水,有发炎的迹象,需要尽快转院。秦宁记下对方的话,在楼下找刘助理,安排季应闲转院的事,刘助理更顺手。很快,秦宁撑着伞,在医院偏僻的角落找到刘助理。两人刚沟通完季应闲转院的事,敲定下午转院,头顶的村用喇叭就传出滋滋电流声。紧接着,其中响起某道熟悉的嗓音。“宁宁,你在哪里?”“我一醒,你怎么就不见了?”“宁宁?”秦宁:“……”刘助理:“……”刘助理尴尬一笑,“秦先生,季总好像很着急在找你。”秦宁面无表情,“看出来了。”幼稚的用上喇叭,他当这是在超市找失联儿童么?秦宁哭笑不得,季应闲有时候幼稚起来,真的像没有脑子的小学鸡。他拎着水壶回病房,正恹恹坐在病床上的季应闲闻声抬头,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宁宁!”那一瞬间,秦宁以为自己是根香喷喷的肉骨头。季应闲把喇叭往保镖怀里一塞,掀被下床,直奔秦宁过来,扣住他肩膀,把人往怀里按。他低下头,埋进秦宁颈窝,深吸一口气,闻着秦宁身上淡淡的皂香,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季应闲抱紧秦宁,低声又亲昵的喊着“宁宁”。他搂紧就算了,还拿炽热的唇瓣在秦宁颈侧轻轻的蹭,时不时偷亲一口,没见秦宁阻止,又偷摸着占便宜,亲两口。这举动,居然跟狗崽子没啥区别。秦宁:“……”保镖见两人抱在一起,有点不太好意思,暗戳戳离开病房,免得被强行喂狗粮。门合上,秦宁推了推季应闲,轻咳一声,“你克制一下。”季应闲看看自己很兴奋的反应,抓了抓头发,耳尖通红道:“这……没法控制,我看到你就想。”秦宁一脸黑线,“你不能想。”季应闲问:“为什么不能想,你不喜欢我?”秦宁反问:“我有说过喜欢你?”季总一脸大受打击的表情看秦宁,整个人像被惊雷劈中,反应不能。这么久以来,秦宁确实从来没说过喜欢他,但……但他亲吻他时,秦宁也从未拒绝,而且他分明对他有反应,总不能说是假的吧。季总沉入谷底的那颗心又噗通活过来,在胸腔里似小鹿乱撞。秦宁一眼洞穿他的想法,说:“我是正常男人,你碰我,我有反应很正常,至于亲吻,以后你不要再亲我。”秦宁推开怔愣的季应闲,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与季应闲目光交汇。“我只跟喜欢的人接吻。”季应闲心脏砰砰直跳,喉结滚动着,他望向秦宁。“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季总兴奋激动得像一只要去遛弯的大型犬科动物,眼睛很亮的注视秦宁,那双漂亮的灰蓝异瞳好像只能装下秦宁。秦宁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