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受到了惊吓,颤着声音开口:「爹……你都听到了……」
爹下颌微微颤抖,像是要把牙咬碎般,半晌才阴狠开口:「那畜生真的对你做出了这样的事?」
嫡姐沉默着点了点头。
爹仰起头:「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赔上这条命,我也要让他尝尝这个滋味。」
我登时给父亲跪下:「爹,女儿愿与爹同心同德。」
嫡姐呆呆地望着我们,似乎从未想过这个走向。
「念儿,你说想嫁与太子,也只是为了报仇吧?」
「有什么好忌惮的,你爹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那个不成气候的狗东西。」
爹掸了掸衣袖离开了。
我回屋抱了抱嫡姐。
哥哥在漠北戍边,半年前他归家时,每天都愁眉苦脸的。
我们问了好几天他才肯开口。
原是太子的生母——当朝皇后的亲哥哥刘暨也在漠北戍边,而那个不成器的刘暨在漠北玩的好一手养寇自重。
爹暗中让人递了信给哥哥,信上将太子与嫡姐一事「简要提了几笔」,托他务必寻到刘暨养寇自重的证据。
我不解,开口便问:「爹,我去东宫杀了他们难道不是更快吗?」
爹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望着我:「你嫡姐自那件事后到现在有几年了?」
「三年,有三年了。」
「你一刀杀了他们,太痛快了。」爹一向慈眉善目,左右逢源。可现在满脸抖是森冷的狠意。
「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他们,让他们也痛苦不堪。」
「对了相思,朝中传来了手谕,是给你的。」爹淡淡开口。
我:?
「圣上赐婚你与七皇子。」
我一下子冷汗就流下来了。
我不敢想,今晨我才离开那七皇子,赐婚的圣旨后脚就跟上了。
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我的笑僵在脸上。
「朝野皆知,七皇子是个傻子,陛下也宠溺他,他也不用待在深宫里。就是苦了相思了……」
「不然,爹连他也一块杀了……?」爹伸着头,试探般问我。
我爹这些年胆子可真是愈大了,竟敢在自家宅里公然议论要杀哪个皇子了……
我想起七皇子那张好看的脸和那双好看的手,险些流下口水,忙含混道:「先留着,先留着……」
爹一脸古怪地看着我,脸色变得越来越嫌弃,最后扬长而去。
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七皇子那张脸,装作不情不愿实则大喜过望地答应了婚事。
况且他也不是傻子,还精明得很。
装成傻子怕是也有不得已的原因吧。
且留着,要是看腻了,杀了他便是。
我想着那夜他抱着我坐了一夜,有点脸红。
出嫁那日,哥哥的信从边关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