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剑眉微蹙,忽而道:“去查一查宣平郡王府近来都有何动向。”
谢坚微愣,“您要帮县主把把关?”
谢星阑冷飕飕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往金吾卫地牢行去,谢坚抹了一把额头,只觉越发看不懂自家公子在想什么。
这边厢,秦缨带着红袖刚到侯府之外便瞧见一辆眼熟的马车停在门口,她定睛一看,见竟然是陆柔嘉,同一时刻陆柔嘉也看到了她,她下马车,朝着秦缨迎来,开门见山地道:“县主,上次的事,我已经想好了。”
秦缨心底一紧,“你如何想?”
陆柔嘉深吸口气,痛定思痛地道:“我已告诉父亲,我们门第太低,配不上长清侯府,请他去侯府婉拒这门婚事。”
秦缨长长松了口气,“你能想通便好,只是如今悔婚,陆氏可有麻烦?”
这样一问,陆柔嘉面色暗了暗,“这几日父亲身体不好,一直在府中养病,我与他提过此事后,他面上不显,病况却严重了,真要去侯府,也得几日之后病况轻微些,我不知陆氏会否有麻烦,但我觉得现在还来得及。”
秦缨实在欣慰,“我们进去说——”
二人相携入府,白鸳亦扶着红袖跟在其后,陆柔嘉看了一眼红袖面上伤势,一问才得知秦缨又勘破了一件新案子,待行至前院中庭,秦缨问起了陆御医的病,陆柔嘉道:“是老毛病了,关节入了邪风,每到天气转凉时便要作痛,前两日路都难走。”
秦缨听见此言随口道:“路都难走,那怎去宣平郡王府探病?”
陆柔嘉听得一脸古怪,“去宣平郡王府探病?除了去忠远伯府那次,父亲这几日间只回过一次太医院应卯,其他时候足不出户,已多日不出诊了,县主是否弄错了?”
陆柔嘉话音刚落,秦缨便停下了脚步,太医院只有一位陆御医,柳氏适才是在太后面前撒了谎?
女尸
见秦缨神色不对,陆柔嘉也随她驻足,“怎么了县主?”
秦缨欲言又止,但最终摇头,“是我弄错了,没什么,先把红袖送回去,待会儿我们回清梧院细说——”
秦缨虽发现柳氏撒了谎,但她不知内情,自也不好议论,陆柔嘉见状也随她送红袖回偏院,待进了阁中,秦缨见红袖面上青肿未消完,便道:“还是得请个大夫来看看。”
陆柔嘉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忍不住道:“县主不如让我给红袖姑娘看看?”
秦缨听见此言,眼底顿时微亮,陆柔嘉是陆守仁独女,自小跟着陆守仁修习医术,但本朝并无女子为医官,她做为闺阁小姐,也不好外出看诊,因此她的医术难派上用场。
“那是再好不过了!”秦缨立刻应下,又对红袖道:“这是陆姑娘,她父亲是太医院的陆御医,让她给你看看。”
陆柔嘉见她答允,眼瞳也是一灿,她忙替红袖查看伤势,又看了看前个大夫开的方子,很快沉着道:“方子不错,但需得改两味药,将马钱子与七叶,换成黄岑与柴胡,晚些时候我再派人送些父亲制的药酒来,药酒外敷,此药内服三日再换方子,到时候再请大夫看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