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唯独越浮玉主动请缨,还把他从边关拉过去,一起剿匪。
更没想到的是,这事竟然真的办成了。
想起这半年来,外甥女日夜伏案工作,几次累到病倒,她可不是吃力不讨好的人。郑沈弦愈发好奇,她究竟想要什么?
越浮玉拿出镜子,指尖沾了一点胭脂,均匀抹在唇上,懒散回道,“我想要个爵位,怕朝中大臣反对,所以必须有个天大的功劳。”
剿灭岭南作乱百年的山匪,勉强能算这样的功劳。
郑沈弦一直在边关,对朝中之事了解不多,但也知道——
“公主能封的爵位你都有,还想要什么?”
“如果是公主得不到的爵位呢?”越浮玉放下镜子,两手撑着座位,艳丽的眉目高挑,整个人热烈地如同高飞的晚霞,张狂又妩媚,“如果本宫想封亲王呢?”
郑沈弦瞳孔一缩。
……
路过将军府时,郑沈弦跳下马车。
他没喊车夫,直接推门,从高速行驶的马车上跳下来,滚了两圈稳稳停住。这样一个人,临走时竟然留下一句,“你真是个疯子。”
越浮玉慵懒地靠在车窗边,挑眉挥挥手。
她知道舅舅为何这样说。
自古以来,只有皇子能封王,根本没有公主封王的先例,出格程度仅次于女子称帝。
可她并非异想天开,因为她有必须封王的理由……越浮玉按动眉心,红唇长长吐出一口气。
很快,马车抵达公主府,下车时,意外在门口看见几位僧人。
越浮玉:?
管家就在门口,看见她急忙迎来,面色为难,他低声汇报,“公主,皇上下令,让大师们暂居公主府。”
西域僧人来大申传经,皇帝十分欢迎,允许各地僧人前往京城学法。
只是这么多和尚,住处不好安排。思来想去,只有公主府无人又宽敞,距离驿馆还近,适合僧人们居住。
只是没想到,越浮玉竟然这么快回京,导致两拨人直接撞上了。
难怪管家脸色不好,刚回家,家就被占了,谁都不高兴,况且还是她抵触的僧人……但终归是父皇下的令,不能迁怒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