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阮云荔,它的寿命终止在了
五六年。
尽管如此,易朝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就和刚刚被摸脏的奖杯一样。
“行了,这次咱俩主意也是看他们两个有和好的意思,才想着插一手,”周青笠道,“机会咱已经创造了,剩下的看他们自己,其实这事咱就不该插手,已经有点过了。”
纪月秋点了点头。
易朝醒来时,阮云荔不在。
被他摸了个遍的奖杯,此时照样闪闪发光,甚至比之前还亮,易朝看了一眼,发现是被重新擦过。
易朝的手指放在了橱柜的玻璃上。
他转过头去时,阮云荔拿了块抹布,正和他撞上。
两人对视,彼此都怔住。
易朝道:“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还有点好听。
阮云荔道:“嗯,你猜我在干什么?”
易朝:“……”
这熟悉的句式。
一般这种话,不都是出自他的口中吗?头一次听见阮云荔这么说,还有点语塞。
易朝的视线转向奖杯上,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什么,但等细想,又没怎么想清楚。
他只好又问:“我睡了多长时间?”
“唔,”阮云荔拿出手机来看了看表,又算了下,“一个小时不到吧。”
易朝点点头。
不等他说什么,阮云荔立刻把抹布扔给他,“正好,秋姨说要开饭了,我下去吃饭啦。”
紧接着,不等易朝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走人。
易朝拎着那块抹布:“……”
他都不知道,阮云荔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吃饭的时候,还是两个妈妈扯闲篇,阮云荔闷头吃,他面前不知不觉堆起了座小山。
易朝就在他的旁边,神色淡然。
只是在淡然之余,没人看见,他的筷子时不时往前边的菜里伸,眼疾手快捞到个好菜,然后又十分“不经意”往阮云荔的碗里夹。
阮云荔竟然也没发现。
他只觉得自己吃啊吃,怎么也吃不到头,腮帮子都快累了,吃着吃着就叹了口气。
周青笠道:“荔荔,我记得你不是喜欢吃糖醋鱼……”
她话音未落,看见阮云荔的碗中已经有了。
什么时候夹的?
阮云荔抬起头来时,也在想着,他什么时候夹的?
周青笠又道:“这道莲藕排骨也好吃……”
话音未落,她再次从阮云荔的碗里看见了排骨。
两人面面相觑。
阮云荔及时捂住了碗,婉拒自己的母亲,“谢谢妈妈,够了够了。”
周青笠收回筷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