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放下手,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
更怪了。
季雨眠眉头紧皱,明明无论怎么笑,都没有阮羡笑起来好看。
出租车司机警惕的看着后坐行为诡异的年轻帅哥,想起最近看到报纸上说,现在的年轻人社会压力大,经常会出现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怪异行为。
看来这是又疯了一个。
出租车司机摇摇头,没敢打扰这个年轻人的怪异行为。
等到了京城最繁华路段上的一家咖啡厅,他才试探的道:“先生,目的地到了。”
季雨眠终于放弃折腾嘴角微笑的弧度,但是他练习了这么久,应该会笑了。
他破天荒的对司机露出一个笑容,礼貌道:“谢谢。”
司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浑身紧绷的看着他下车,随后开着车绝尘而去,只留下几缕车尾气
季雨眠和阮明遇约在咖啡厅见面,季雨眠到咖啡厅时,才下午五点。
因为阮羡专门给他批了一个小时的假,他本是不想占用上班时间的,但是阮羡说不想在家等他吃晚饭,所以让他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家。
想到阮羡说“早点回家”那四字时的神情,季雨眠心里都一片暖洋洋的。
他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走进去,咖啡厅最中央有个俊秀的青年站了起来,笑着对他打招呼。
是阮明遇。
自从上次阮老爷子的生辰后,他和阮明遇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以往阮明遇总是喜欢主动联系他,可能是那天阮明遇也看见了他和阮羡在二楼阳台接吻,于是也就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找过他。
今天的阮明遇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薄卫衣,浅色的牛仔裤。
他头发蓬松,眼睛是琥珀一样的颜色,看起来好像还是个大学生。
可季雨眠却觉得这身蓝色不适合他。
“雨眠!”阮明遇笑得很开心。
季雨眠微微点头,慢慢走过去。
只见阮明遇身边竟然还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约莫四十多岁左右,穿着一身白色套装,气质典雅,得体优雅,手边是一杯氤氲着热气的咖啡。
女人看见他,缓缓站起来,向他伸出手,礼貌道:“你好,季先生。”
季雨眠并没有伸出手,问阮明遇道:“她就是你在电话里说的宋医生吗?”
“对呀。”阮明遇道:“她是宋医生,也是当年阮羡的主治医生。”
“你好。”季雨眠简短的跟宋医生打了招呼,依然没有伸手要握的意思。
宋医生也不恼,她笑了笑,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季雨眠坐在宋医生对面,随意点了杯拿铁,就步入正题道:“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从业执照以及你的从业经历吗?”
宋医生笑了笑,“果然被阮先生说准了啊,他说你是个很谨慎的人,说不定会问我要这些证件。”
季雨眠点了点头。
他答应跟阮明遇出来见面,不代表他信任阮明遇,若是阮明遇随便找个医生忽悠他呢?
但是宋医生明显有备而来,她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里面有她的从业执照,还有她在佳和疗养院的工作证明,甚至连工作证都有。
季雨眠一份一份看得很是仔细,生怕有什么遗漏之处。
宋医生道:“季先生,若是您不信任我,恐怕我们坐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季雨眠这才抬起眸来,打量着宋医生,他突然在宋医生眼里看到了一些坚毅的光。
他抿着唇道:“开始吧。”
宋医生道:“你想了解哪一方面的?”
季雨眠道:“当初他为什么会去那家疗养院?”
宋医生道:“他是被他爷爷送去的,当时阮羡患有很严重的癔症,他说经常能看见白裙子,地上还有很多血液,他不喜欢走路,刚去疗养院时,他坐着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