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苡歌不禁在心里冷笑,就是这幅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样子,骗过了所有人,谁都没想到这么一个弱不禁风,被人忽视的庶女,竟是步步为营一手将云宋两大家族推向深渊。
云姒雪是个惯会借势,隔岸观火挑唆争斗,坐收渔翁之利的。
“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就出来吹风了,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宋氏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丫鬟扶着二人坐下,拿了两个暖手炉塞到二人手里,端了两杯热水放在二人身旁的紫檀木桌上。
“咳咳。。。。。。”云姒雪弯腰咳了两声,似乎是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
“回母亲的话,有一回染了风寒,误了给母亲请安的时辰,三姐姐罚雪儿跪了祠堂,雪儿便知道无论发生什么,给母亲请安是不能耽搁的。”说着,云姒雪瞟了云庭信一眼。
“那次是因为你出言不逊拐着弯骂人!怎么,我是你嫡长姐,好心管教你,你还委屈上了!”云苡舒冷哼道,就算她在父亲面前告状也没用。虽然她脾气不好,也经常罚她和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但绝对都是按照家规办事,旁人可以不悦,但绝对挑不出半点错来。
云苡舒是嫡女,从小就按照当家主母的标准来培养,对家规熟悉的很。
云苡歌也是很佩服三姐这一点,每回她教训自己,自己去找父亲母亲告状,都讨不到半点便宜,若不是家里人都宠着她,她定会因为攀污长姐而被罚。
没等云苡舒把话说完,云姒雪的泪已经流了出来,她这一哭旁人更是不好再训她,说她一个不字。
“又哭,又哭!”
云苡舒轻蔑地看了云姒雪一眼,没风骨的东西。这样的人嫁到了夫家,一点当家女人的风度都没有,夫家指不定怎么编排云府不会教女儿呢。
“五妹妹快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府让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呢!住在自己家里总比在外头的好,你说是不是?”云苡歌说话淡淡的,一脸的诚恳,走到云姒雪身边拿出手帕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甄姨娘和云姒雪她们母女搬来云府之前,是住在外头的,甄姨娘快生的时候才破格进府。一个外室进了云府还这般苦恼,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云苡舒探究地看了云苡歌一眼,她这傻妹妹,似乎不太一样了。这次虽然和云姒雪依旧很亲近的样子,但竟然没有帮着云姒雪说话,若是换作以前,她肯定会帮着云姒雪顶嘴,合起火来阴阳怪气地骂她,甚至会陪着云姒雪绝食、跪祠堂,每回都气的她心肝疼。
宋氏注意到女儿的改变,心里也暖暖的十分欣慰,女儿送算是慢慢长大了。
“是啊五小姐,若是云府住不惯,外头自由清净!”钱嬷嬷哼道。
“行了,夫人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吵什么!”云庭信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很,摆了摆手示意丫鬟上菜。
在云府,正室和妾室是不能同桌用膳的,甄姨娘又不愿意站在一旁像个丫鬟似的给老爷和夫人布菜,便以云姒雪身子弱为由,行了一礼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用过早膳后,云苡歌回到卧房换了一身行头,“珠儿,请暴二爷跟我走一趟,我们去趟书肆。”
重生一回,她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抓紧时间,在事情还未产生变数之前,把它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