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敛了笑容,放松了身体,趴在陆政的肩上,说:“其实我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帮助,是因为我认为这是他欠我的,我才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不高兴,就得让他也不高兴,谁让他在我出生的时候丢下了我,现在又想我认他,就得做到让我满意。”“我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盛月白弯着眉眼,贴着陆政的耳朵问:“你怕不怕?”“不怕。”陆政像是不仅不怕,还反而很高兴,紧紧搂着怀里的盛月白,语气很轻快地说:“我永远不会做让少爷不高兴的事。”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4-2616:36:15~2022-04-3014:24: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努力赚钱养家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2770817、路人张三5瓶;诗芒剑华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你养我吧警局离陆政落脚的宅子并不远,大约不到一刻钟就能到,但车开出来到现在早已经过了一刻钟,车却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迹象。窗外的景色却变得越发陌生,不知从何时开始,这条道路上好像陷入了一片沉甸甸的寂寥。盛月白被陆政拿外套捂着,跟着晃晃荡荡的车厢打了好一会儿瞌睡,终于才迟钝地发现了不对劲。盛月白拿手指头揉了揉眼睛,从陆政肩上抬起脑袋,往窗外望去。如今正值新年,到处张灯结彩,本应该上虞城最热闹的时候,可这条窄窄的长路上却一片漆黑,只有暗黄的车灯照亮了前方的方寸土地。高耸茂密的树影摇晃,车穿行在深深的密林当中,绵延数里,像是方圆百里都不见半点儿人烟的地界儿。看着甚至有些阴森恐怖。盛月白很快对窗外的景色失去了兴趣,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趴回到陆政肩上:“好像不是去你家的路,我们要去哪儿啊?”话音含着点儿鼻音,和尾音黏在一块儿,听得出应该是有点儿困了。陆政转腕瞥了眼表,算算时间已经开出了快一个小时,再有一会儿就要到了。陆政不动色地坐直了些,手掌轻轻抚摸盛月白发丝,玩笑道:“现在才想起来要问吗,不知道要去哪儿就敢大晚上的上我的车?”盛月白脑袋在陆政陆政肩上攒了攒,叹了口气,语气很是可怜:“分明是你把我弄上车的,我身上又没什么劲儿,力气也不如你大,我能跑到哪儿去。”陆政很缓慢地的“嗯”了一,问:“那刚才一路上过来那么多人,怎么不喊人救你?”“外面坏人那么多。”盛月白闭着眼睛养神,音轻轻软软的:“遇到图谋不轨的人怎么办……”“图谋不轨的人?”陆政轻笑了。陆政很少笑,就连盛月白也不常见到,听到陆政的笑,盛月白就忍不住抬起头想去看。陆政迎着盛月白抬起的脸,低下头,额头抵着盛月白的额头,噙住那张微张的双唇吻下去。陆政的吻一向很凶,像是要把人吞下去似的,盛月白稍稍别过脸,后脑勺磕到了陆政的手心里,陆政才移开了点儿。陆政手指放在盛月白的后颈,模仿着盛月白之前的语气,故意压低了音问:“万一我就是图谋不轨的人,起了什么坏心,要把少爷拐到没人的地方藏起来,怎么办?”盛月白喘着气,抱着陆政的脖子,软趴趴地靠在陆政怀里,没有抵抗地任陆政捏他的后脖子,像是没有任何防备,全身心地依赖着他。“你都把我买回来了,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盛月白嗓音轻轻地,像个无依无靠委委屈屈的小可怜:“我又能怎么办。”陆政笑了起来。他的嗓音原本就很有磁性,笑起来又更低沉了些,贴着耳边,震得盛月白耳根子发痒。“胆子果然很大。”陆政说。盛月白慢慢悠悠地轻哼:“胆子不大还怎么在上虞混。”说话间,周围的环境逐渐变得亮堂了起来。小路旁亮起了复古西式路灯,驶过蜿蜒在林中的盏盏灯光,车开进了一座灯火通明的气派大院子。司机把车停在喷泉池旁,下车跑到后座拉开车门。盛月白浑身犯懒,陆政直接抱着他下了车,盛月白趴陆政肩上,抬着眼打量眼前的这栋白色的西式建筑。陆政正跟低头跟在旁边的司机说话:“这些天你就待在这里,吃住算我的,每天工钱给你按之前的两倍算。”司机喜出望外:“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司机看陆政的眼神仿佛再生父母,冲陆政的背影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才兴高采烈地跑回去停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