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本座可什么都没有?做,便被你谴责了好一通大道理。”
谢明?庭闻言眉梢蹙得更深:“你岂是今日?一日?干下的杀孽,何况情理上,我拦着你大开杀戒,又何错之有??”
江袭黛笑道:“那么,你是想?同本座战一场?本座可不会?死,你和这破阁可不一定了。”
那双桃花眸似弯非弯时,怎么看都是一个柔婉佳人?,颇有?桃李春芳色,完全瞧不出底下残忍的心性。
江袭黛拿起了自个的伞,抽出一截软剑,似乎是在慢条斯理地把玩。
谢明?庭背后的剑匣嗡鸣,她一口气拔出了那把赤金重剑,攥在掌心之中。
她与江袭黛僵持了片刻。
法百川颤颤巍巍地往谢明?庭跟前走了一步,“谢宗主,依老朽之间,还是不要在这里发生争斗得好。”
谢明?庭看了一眼法百川,眉头更紧,其?实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样的人?。
只是。
神机阁到底不止一人?,更有?无辜之人?,全是她们的仙盟同道。江袭黛一拔剑,估计此处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帮便不如帮到底了。
谢明?庭将攥剑的手缓缓松开,她把赤金重剑插回剑匣,而后抬起双手,墨蓝色的广袖垂下来,板正?地向江袭黛拱手让了一礼:
“江门?主确实还没有?动手,我揣测在先,是为不妥。”
“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
“……你还想?如何?”
“怎么赔罪还需要本座教你吗?”
江袭黛挽起衣袖,自面前的果盘里拈起一颗葡萄。她顺手甩在了座下,任其?骨碌碌地滚开。
“跪着。”
“爬过来,把这颗葡萄吃了。再?学狗叫几?声,讨本座个欢心。”江袭黛支着腮边,慵懒道:“本座就原谅你,还有?你们——这样好了。”
燕徽柔看起来有?些不赞同,但无奈嘴有?禁制,讲不得话,险些站了起来。
江袭黛适时抬手,一把搭在她肩膀上,给人?安分守己?地摁了回去。
“……”
燕徽柔纹丝不动,闭眼掐了掐自个的人?中。
“那边的法阁主,你也一样?本座饶你不死,说到做到。何况既如此有?诚心,还另赠你一箱固本培元的高阶丹药,就当?是替这丫头治疗的报酬了。”
荒谬!
谢明?庭一生耿介,她生来天资不错,乃是名门?正?宗的骄傲,一路顺风顺水继任宗主,算得上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却还未受过如此侮辱。
堪称奇耻大辱。
只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
法百川迟疑了片刻,哆嗦着真跪下了。他跪在地上,前几?步还爬得拘谨,不大利索,但爬出几?步以后,却越来越顺畅。
“是是是,只要江门?主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