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带落落早点睡觉吧,她今天玩累了。”
我客气又疏离。
江录言递给我一杯热姜茶,如狐狸般眨眨眼。
“嗯……这个,还是热的。”
我收下了,冰凉的手变得暖和起来,手指无意识的在姜茶杯上扣着。
“雪这么大,莫雨穿的太单薄了。”
“哦。”
我乖乖低头受训。
我心里有愧,永远无法在江录言面前理直气壮。
忽然一双手覆在我额头上,几秒后我听见他轻声呢喃。
“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助你得到,偶尔也学着依靠别人一下吧。”
那天晚上,我没有给江录言一个回答。
我又何必耽误他呢?
只是想到他黯然的神色,不由的良心略痛。
在他说了自己要出差一周后,我主动揽下了接送落落的任务。
这天晚上,我刚回家。
忽然看到门口多出了一个人。
沈译听见声音侧头,身旁几个酒瓶倒下,出沉闷声响。
上次之后我就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
他身上酒气浓重,不住的嘟囔着。
“明明是你背叛了我,要和我分开,现在摆出这副受害者的嘴脸给谁看?”
我闭了闭眼,进屋接了桶冷水,对着他从头浇下。
今天是沈译和萧月的订婚宴。
他却出现在我家。
寒冬腊月的,一桶冷水的威力十足。
“清醒了吗?”
沈译狼狈不堪,醉意也去了大半。
他哆嗦着手,掏出一张诊断证明,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胃癌晚期。
“这是什么?”
那天离开他的住处我并没有带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