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羽听后微微一愣,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件事情。只是没想到简单随手打的电话,封奕竟然真的挂在心上,帮她办了。
付羽心里突然就有点五味杂陈的感觉,闷的有点难受。
“校长,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尊重简单的意见,参加不参加都应该由她自己决定。”简单不参加的原因她恐怕再清楚不过了,恐怕就是因为自己那天的话。
“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想让你和简单沟通一下,毕竟这个话是从封奕口中传出来的,简单那么好的孩子,应该做不出打退堂鼓的事。你再去沟通沟通,好好做做她的思想工作!”校长将本就稀疏的头发使劲的往后里了一下,显得老神在在。
这话付羽没法说,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开口,简单就一定会答应她。可两个人的关系本就乱糟糟的,要是还往一起凑,简单只会越陷越深,对她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无异于飞蛾扑火,这不公平。
付羽的心思太过复杂,犹豫不决全写在了脸上。
校长眼睛一转,连忙抬起手表,“哎呀,付老师,你看看我这岁数大了脑袋也不好使,我一会儿还有个会比较着急,你和简单沟通过以后给我个结果,毕竟这校庆也没几天了。”说完他脚底抹油没了人影。
付羽无奈的叹了口气,气恼的将她手边的茶盏倒了个干净。
这都什么事!说不想合作的是她,现在又要转过头去求着那小崽子!
付羽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和简单提这件事了,如果校长问起来随变应付他一下算了。
可能是付羽这边算盘打的太响,被坐在车里躲难的校长听见了。
付羽微信提示音响起,她抬手一看,“我想了想,觉得让付老师自己承担这么重的责任,我很失职,还是约个时间,我们一起聊聊吧!”
付羽捏着手机,差点直接就把手机摔了,没来之前她就听祝枝桥说过,校长不好对付。但她过来试课的时候,他总是笑眯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她今天倒是终于知道祝枝桥说的不好对付是什么意思了,活脱脱的一只老狐狸。
“我自己也可以的,校长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付羽只能客随主便,也绕起了弯子。
两人来来回回的拉扯,最后付羽实在坚持不住,只能勉强答应了,她这算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么?
她苦笑了一下,中午午休的时候,敲了敲简单的桌子,“今天放学之后留一下,跟我去趟校长办公室,有些事情要个和你说。”
说完本想着直接离开,可刚走两步,还是忍不住退了回去,“消炎药吃了么?伤口痒不痒?午饭吃了没?”
付羽一个三个问题,中间连口气都不换一下,显然这些问题在她心里反复琢磨过的。
“我不饿。”简单声音有些低沉,说完就趴在了桌子上背对着付羽。
“那也要吃饭,是头疼吃不下么?”付羽心中一紧,连忙想要去拆简单头上的纱布,也不知道那正不正常,她透过纱布隐约能看到里边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