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错过的青春。”是农民的镰刀,是乞丐的破碗,是挑夫的扁担。别人观如敝屣,我赖以为生。好事发生月迷津渡,终究会再次等到它那天的最后是一阵很长的沉默。从学校离开后,傅玄西把白芷送回了家。他的表情和行为看起来都很淡定,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更没有听见什么。只是那天的晚饭他是在飞机上吃的。回到临宜后,他直接去找了小宇。小宇是个很厉害的数据大神,平常都是深居简出,要么就原地消失,一般人很难找得到他。傅玄西也不例外。上次那手机交给他也不短时间了,不知他是没放心上还是真没弄好,总之,傅玄西找上门的时候人已不知去了何处。季容跟在后面看了看自家老板这一身沉沉的气场,愣是打了个寒颤。但没办法,这小宇他确实不在家。傅玄西亲自打了十通电话,最后一通才被接听。那边传来一道刚睡醒的年轻男声:“哥”打了个哈欠:“咋了?”傅玄西揉着太阳穴,语气森森:“手机呢?”“什么手机?哦我想起来了,你等等,我找找。”季容:“”傅玄西回头,看向季容时有几分怒气:“没让你说这有多重要?”“说了,但是”季容咽了咽喉咙,“他”“算了。”大概也是了解这小宇是个什么德行,傅玄西懒得对季容发火,“什么时候能弄好?”“我看看啊。”对面的男声听起来十分淡定,一点不显慌乱,“过两天吧,我之前放那儿给忘了。”“过两天是吧?拿不出来我给你头拧了。”“哥瞧你,那么暴力干什么,放心啊,都包在我身上,给你弄得妥妥的!”傅玄西懒得跟他扯皮,直接挂断了电话。季容舒了口气,这事总算是怪不到他头上了。“现在去哪儿,傅总?”季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您需要吃点夜宵吗?”“订票,去意大利。”“哈?”季容有些疑惑,这不是才从意大利回来吗?傅玄西瞥了他一眼,双眸微眯:“季容,你办事是越来越不行了。”季容瑟瑟发抖。有吗难道不是因为您谈恋爱以后喜怒无常了?-傅玄西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机场附近的酒店下榻。洗了个澡之后已经凌晨一点,捞起手机一看,白芷睡前给他发了晚安。太晚了,怕回消息吵到人,他就干脆没回。也睡不着,他坐在沙发上发呆。从前他也经常发呆,但遇到白芷后,发呆的内容全是关于她。今天见她说得都哭了,他也就没问:“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去?”他的记忆力算很好,只是近些年事情太多,有很多不那么重要的记忆好像被大脑自动选择忽略了。实在不太能记得起,从前跟她有什么过去。以至于,她会念念不忘他多年。她说丢失的那手机里,有他们错过的青春,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里面都有什么秘密。又想起去年在游轮上手机掉海里以后她哭得撕心裂肺的画面,没想到是因为他。傅玄西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一团乱。忽然挺羡慕他妈,不为感情所羁绊,真是潇洒。昏昏沉沉地睡了几个小时,醒来时天还没亮。临宜也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透过酒店的玻璃窗看去,雪花簌簌飘落,有些凄清的美感。这是,他和她的第三个冬天。傅玄西洗漱好以后换了衣服,径直下楼去乘坐航班。登机前给岁杪打了电话,让她准备准备,要接她回国。岁杪满头问号:“我说过,你结婚我才回去,所以你?”“您不回来帮我筹划求婚我怎么结婚?”岁杪:“”反正就是,很突然。“但你知道,我不太会处理这些事。”岁杪顿了顿,似乎在认真思考,“要不我问问有经验的朋友们?”“妈。”傅玄西看向候机厅的窗外,那里有飞机正在降落滑行过来,“不是真的要你策划。”“我只是觉得,这么重要的时刻,想她也有妈妈。”-一路平安顺利,抵达佛罗伦萨岁杪的住所时,已经是佛罗伦萨的凌晨四点。岁杪居然还没睡,窝在客厅沙发上拉小提琴。傅玄西本来挺累的,一见这画面没忍住笑了出来:“您也不怕扰民。”岁杪难得有些不淡定,把小提琴一放,往沙发一边挪了点,叫他过去坐:“怎么这么突然?”“您这么晚还不睡,就为了问我这个?”傅玄西往沙发背上一靠,闭上眼,感觉到放松,“就不想让她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