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一个问题——”清屿蓝清了清嗓子,“你们俩的这个孩子,是谁提出留下来的?”舒可微微拧眉,有些奇怪她问的问题,但也如实答了,“我们两个一致默认的。我想给他生了,他也想让我生了。”“那,你们结婚之前,有讨论过孩子的问题么?季清淮他对孩子是什么样的态度?你认为夫妻结婚之后,是不是必须要生孩子?”一口气说完,清屿蓝懊悔不已。她真的是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个问题,一旦开了个头,就打开了话匣子。“结婚之前,没讨论过,就很顺其自然。他对孩子,没怀之前看不出来,现在感觉挺上心的。不一定要生孩子吧?不是有好多丁克和领养的这种么?”舒可虽然很好奇她如此反常,但她还是一一耐心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清屿蓝苦涩的一笑,心里五味杂陈。人人都不一样。不能拿别人的要求来比较自己的事情。还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她的具体问题就是,能生,想不想做丁克是一回事;不能生,想不想做丁克又是另一回事。况且,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事。这件事她跟自己家里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更别说现在跟何峙昂什么关系都没有,再去问他这样的问题。看清屿蓝在咬唇,舒可喊了她,“屿屿?”清屿蓝回神,舒可才接着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有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我再怎么着也能给你出个主意,多个人多条路。”见清屿蓝有了动摇的迹象,她又添了把火,“从跟你认识,你就是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自己琢磨来琢磨去的。有时候多听听我们的意见,虽然不一定能给你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是说不定能给你思路?”“哎呀,有什么事你就说嘛,咱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清屿蓝被舒可说的有些纠结,她松开紧咬的下唇,“我……我……可能没那么容易能生孩子。”事实证明,跟闺蜜说出这话来比跟何峙昂说出这话来轻松多了。闻言,舒可一愣,“什么意思?”清屿蓝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讲了一下,“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我强迫在先才定的婚,他一直都不同意这事,折腾来折腾去,不到一年,最后还是解除婚约了,这些你都知道。”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后来就是暑假我回家,我妈看我痛经厉害,就带我去看了中医,说是身体底子差,宫寒,会影响怀孕,我当时想着跟他掰了,无所谓什么怀不怀孕的事,能调理一下身体也好,就喝了一些中药。再后来就是实习,我出过一次事情,包被抢了,就找了他帮忙,半夜去接的我。刚好那一段时间,我感觉他也是有些喜欢我的,所以主动牵他的手了,他当时甩开了,说我手凉。再后来,我趁着酒劲,就做了一些事,撩拨了他,然后主动提出来的帮他,但是被他拒绝了,我就觉得特别受打击,你也是知道的,对一个没有关系的男生,我能这样有多难,但我谁也不怪,只怪是我自己作的。十月份你提出来要找我玩,那时误会他,我心底还是难过的,都这样了,我还是在乎他的想法。可是一想到未来的事,我就没了底气,我不知道该跟他说这个问题,而且那时候,我也在研一期间就开始着手准备出国的事了,那一段时间我过得也很纠结。后来我抽空也去西医检查过,一些数据不太好,也不利于怀孕。出国的事也越来越迫在眉睫,我又这样,觉得不想再继续耽误他了,就跟他说清楚了。”最起码,在当时她自己认为是说清楚了的。她揉了揉鼻尖,“三年了,他好像一直在等我。”舒可看她眸中带着水光,抽了纸巾递给她,“我也放不下他,放不下。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个问题。”她自己毫无经验,一些事情处理的也不妥当,已经很多事情都办太优柔寡断了。目前,她又犹豫了。放下他,她心有不甘。他是她此生唯一心之所向。舒可听的差不多了,她倒是没觉得是多大的事,“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咱们先治身体,治不好咱就考虑试管一类的,就现在这医疗技术,不怕生不出来孩子。”可是这些问题她早就想过了,“任何事情一涉及他,我就没法做最理性的判断。你说的这些我也都想过了,也了解过,他不用因为我,去受这些苦的。如果他的另一半,不是我,他不用考虑怎么怀孕看病生孩子这些问题的。况且那时候,他对我的感情还不深,我以为很好了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