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旁的画架上是一副画好的油画。
色泽鲜艳,是盛夏里的田间小道,小道里走着一男一女,女生手捧一篮鲜花,男生则在后面偷偷看她,人物都只带了一点点侧脸,看出来具体的样貌,但画笔下朦胧、青涩的暧昧感很强烈。
“画得好美啊。”周晚不禁感叹。
蒋听书讲述自己作画的由来:“这是某一次,我偷看到了画面,当天晚上我就立刻用笔画下了草稿,我也给这幅画取了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周晚问。
蒋听书看着她说:“《secretlylikeher》,偷偷喜欢她。”
浪漫的画名配上油画,周晚心一下子就软了:“好好听的名字,好适合这幅画,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在一起。”
蒋听书望向画里的男生,笑了笑:“可能男生已经如愿以偿了吧。”她跟着问:““你喜欢这幅画吗?”
周晚点点头:“喜欢。”
正是因为喜欢艺术,所以她才创立了知和艺术馆,而她也很难会因为一副画,而产生类似少女情窦初开的悸动。
蒋听书挽上周晚:“那我把这幅画包好以后送给你。”
“送我?”周晚有些吃惊。
“嗯,画和人也是要讲究缘分的,我觉得这幅画就应该摆在你家里。”
“谢谢。”
慢慢走到画架旁,蒋听书弯下腰,双手撑着裙摆,投入的欣赏着自己的画,突然问了周晚一句:“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你的生命里也有一个男生,像画里这样,一直偷偷喜欢你呢。”
“……”周晚忽然被问住,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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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是午餐,私厨在一边往餐桌上供应新鲜的美食,好让桌上的宾客随时享用。
十几个人围着圆桌,纷纷举杯为许庭桉送上生日祝福。
一开始,许庭桉和周知然几个老友,边喝酒边回忆旧事,没得说了后,许庭桉便看向了周晚。
他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周家这个姑娘:“晚晚啊,要不要叔叔介绍不错的男孩子给你?”
周晚笑着摇摇头:“许叔叔,您就别操我的心了。”
周知然用力拍了拍许庭桉的胸脯:“你不是还有一个没成家的儿子嘛,怎么不撮合撮合,光我把我女儿往外人身上推呢。”
许庭桉指着许博洲说:“就这难管教的混小子,你还能看得上?你敢把晚晚托付给他?”他一双喝过酒的红眼,盯向许博洲:“我对他的婚姻,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有你怎么说儿子的嘛。”周知然无奈的摇头:“你可别丢了老婆,又丢了一个儿子。”
丢了儿子这句话并不敏感,敏感的是前一句,许庭桉不悦:“今天我生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跟她都离婚十几年了,我还会在意她吗?她要和谁结婚,和谁过,都和我没关系。”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进了胃里。
周知然还不知道许庭桉这破性格,死要面子活受罪。
“博声,你的同学不错,可以给晚晚介绍一下。”许庭桉立刻把话题从糟心事上移了回去:“就是上周,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位,gary。”
许博声刚好身旁坐着的是周晚,他一身笔挺的西服,坐姿端正,侧过头对周晚说:“gary就是香港创丰集团的继承人,杨贤乐,你认识的。”
周晚点点头:“哦,原来你们是同学?”
“嗯,我们高中到大学念的都是同一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