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连忙摸了摸烫起来的脸颊:“我哪有脸红?我为什么要脸红?”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见到我就脸红。”
“许博洲,你……”她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两人笑了笑。
只有在许博洲面前,周晚才不用顾虑所谓的形象,什么都敢说都敢做。
吃了两口,许博洲言归正传:“关于我爸对我事业上的任何点评,你都不要往心里去。你要记住,我不是一个没脑子的小孩,首先我不会拿我的前途开玩笑,其次,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只管静下心来,好好按你、按周叔叔的计划去做好星荣,星荣牛逼了,你牛逼了,我许博洲就有面子。”
或许是最近压力过大,周晚听着听着,眼眶热热的,她笑着用力点头:“嗯,我一定会做好星荣,谢谢你,许博洲。”
许博洲将一盘烤串推到她手边:“想要报答我,就请你多吃点饭,瘦成这样,我都不敢碰你。”
“你没事碰我干嘛?”周晚低头啃起了排骨,已经有心情说玩笑话了。
许博洲没应,只用那双灼热的眼睛盯着她。
他们脑中的意识,是有偏差的。
半个小时后,许博洲去结账,周晚去了洗手间,他站在外面的树下抽烟等她,背后那桌的人聊得很起劲,他没什么窃听别人生活的习惯,直到他听见了两个熟悉的名字,才下意识侧过头。
他们正在讨伐一对男女。
“整个p谁不知道陈菀想傍周浔啊,何必装清高。”
“我就弄不明白了,周浔这种废物富二代也有人想傍,她还真是不挑食。”
“人家再废物也是祁南首富的儿子,就是摆烂一辈子,都比你身边那些穷逼男人强,她现在工资七千多,把周浔傍到手,三辈子都不用愁。”
“也是。”
……
“我好了,走吧。”
周晚拎着包包走了出来,见许博洲听什么听得入了迷,她顺着目光看过去,不知是不是桌上有人认出了她,桌上的话题立马跳转。
许博洲回头:“走吧。”
脏街外面有一条很适合遛弯的小道,许博洲带着周晚沿着花墙走,到了夏天,花都开了,闻着夜风和花香,每一步都是好心情。
见周晚时不时去摸花,许博洲则随手摘下一朵,放在了她的头顶。
行为足够幼稚。
“许博洲!”周晚有时真觉得男孩子好像永远都长不大,小时候那套捉弄人的玩法根本玩不腻。
许博洲没听,双手插在兜里,慢慢往前走。
还没拐过花墙的转角,他们就听见了鼎沸的人声,不像是什么夜宵摊的动静,许博洲定住脚步,看到了一条大摆长龙的队伍,一水穿着时髦大胆的年轻的男女,投射灯照在墙角,是祁南新开的一家夜店,“kcb”。
“哇,好多人啊。”周晚被眼前长长的队伍震惊到。
许博洲站在前面,问她:“要不要进去玩会儿?”
“我没去过夜店,不了吧。”周晚退缩,她确实不喜欢这种场合。
“我也没去过,”许博洲说,“反正今天我们都不开心,不如进去玩玩,解解压,有我陪你,你不用害怕。”
虽然事业上,周晚的思维很大胆,但是生活里,她是一个传统又胆小的人,每一次尝鲜,都是被许博洲带的。
穿辣妹装、贴纹身、去音乐节、打桌球、潜水……
她在心里默默数了数,次数还真不少。
许博洲又问了一句“如何”,周晚犹豫了半晌,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