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危一根棒棒糖见底,乐颜才缓慢开口,“哥,纪安这样图什么啊?”
程危也想不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恐怕至今也无法想象,那些人玩得有多疯狂。他曾经视如珍宝舍不得碰的人,被别人不当人对待,想想还挺滑稽。
乐颜又问:“他们这样乱约,又是为了什么?”
“有的人是寂寞,空虚,有的人是单纯寻求刺激,有的是想放纵,每个人的出发点可能都不一样。”程危顿了下,声线沉沉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风险和刺激是成正比的,每一次放纵时,殊不知危险正在靠近。”
乐颜点头,他也接受不了这些,明明双向的恋爱那么甜美,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冒着风险去尝试可能搭上一辈子的事情,“我看过新闻,这种得了病也很难治。”
“崽崽,我们无法去管别人,我们只能约束自己。”程危的很轻的砸在夜幕里。
无论谁,先自爱,再爱人,不要冒险,不要自甘堕落,更不要成为被欲望支配的奴隶。
我们都要保护好自己,才能去保护好你爱的人。
第二天,乐颜跟和程危照例去医院看望纪安。
经过前一天输液,他的状况有所好转,眼睛依旧无光,但说话声稍微大了点。
程危和乐颜在床边坐了会儿,医生叫走程危。
纪安安静了片刻,看向乐颜,“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乐颜本来在打消消乐,看他真的很想用,就退出消消乐递给他,“你快点用,我去趟厕所。”
纪安等到乐颜出去,在他手机上点开网页,摆弄了一阵。
乐颜以为纪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故意拉长了上厕所的时间,回来时,纪安已经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了,仍旧客客气气说:“谢谢你。”
乐颜拿过手机塞口袋里,搬着椅子去了床边,靠着等程危。
纪安偏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乐颜,动了动嘴,吐出一句乐颜听不见的话,“我给你准备了一分大礼。”
程危和乐颜在云城待了三天,乐颜要开学了,盲盒的老板找程危还要谈事儿,不能再耽搁了,他们就动身回家。
回家呀
从云城回来后,程危忙着盲盒的事情,一连几天出去见老板,早出晚归,跟乐颜都碰不上面。
乐颜一拖再拖,在不情愿也到学校报道,只不过点名当晚慢悠悠地晃过去,姜凯一把将人捞怀里,冲他眨眼,“乐哥,累坏了吧。”
乐颜抬起拳头冲他胸口擂了一拳,“少说话,我还认你这个儿子。”
一个暑假,姜凯早把自己喝醉了叫乐颜爸爸的光荣事迹忘得一干二净,不过没关系,乐颜最擅长帮他回忆。
姜凯松开乐颜,一脸不高兴地坐旁边,“乐哥,不带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