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出租屋的昏黄灯光、潮湿亲吻、毫无保留的占有,曾经抵死缠绵仿佛没有明天。
容清杳本以为洛迷津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直到那个初雪的前夕,她们没有相见,就此分别。
这个人从此在她的生命中遗憾退场,连再见都来不及,消失在她努力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处。
因为洛迷津说自己会永远在,所以她信了,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傻瓜。
容清杳止不住盯着洛迷津,看她银白的长发、细长的手指和发红的眼眶。
“那么,我先走了,”洛迷津垂着头往外走。
女人略带醉意的眸光宛如平静的湖面,却在洛迷津与自己错身而过的一瞬间沸腾起来。
她拽住了洛迷津,欺身而上,反手关紧浴室的门。
这空间从此封闭。
洛迷津感到被女人触摸的身体已经燃烧起来,是阔别已久的阵痛。
女人如瀑的长发带着神秘叵测的幽香,毫无道理的靠近是无法抵抗的压制和诱惑。
这是一种极具震撼的美丽,诡谲神秘,致命的吸引力足以让猎物沉溺其中,自投罗网。
容清杳的瞳孔有瞬息的怔然涣散,明明她是不讲理智的进攻者,却在双唇相触的一瞬间,无从抵抗,只想被侵袭被占有。
“唔,我的朋友还在……”
兰明烟的脚步已经来到了浴室门口,她轻轻敲门,“洛洛,你怎么了,没事吧?”
一门之隔是洛迷津和容清杳无距离的唇舌交缠。
“这么担心你的朋友?”容清杳咬住唇间的柔软,越发用力,像是在画纸上临摹对方的肌肤身体,“晚点再把你还给她。”
【现在时】人非
这一场猝不及防的重逢,演变成小小浴室里的体温上升。
洛迷津已经分不清是低血糖带来的虚弱和颤抖,还是与女人肌肤相贴所产生的触电感。
她的呼吸间满是属于容清杳身上的淡淡冷香,就好像淋了一场雾蒙蒙的春山薄雨。
“洛洛,你怎么了?”兰明雨敲门的速度由慢到快。
她扭动门把手,才发现门是反锁的。
“洛洛,你不要吓我……”
门外的兰明雨越是着急用力地敲门,容清杳便吻得越深入。
到了最后,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身反倒软成一滩春水,只能倚靠洛迷津圈住她才堪堪站稳。
“你喝醉了,容清杳。”
并不习惯于洛迷津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容清杳有些恍惚,酒意上涌的眼睛周围一片潋滟的绯红。
“洛洛,你还好吗?”兰明雨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哭腔,有自闭症的洛迷津实在太令人担心,“你说话啊。”
“明雨,我没事,你别哭,”洛迷津若无其事地回答,如果忽略她嗓音里略带水迹的喑哑。
“嗯,我不哭,我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