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笙揉了揉她的后颈,把人按回座椅上:“吃东西吧,等会儿该低血糖了。”
“我身体好着呢,才不会低血糖。”虞卿辞叉起一只虾咬进嘴里,不忘替自己正名。
也不知道是谁总是没力气嫌累,温砚笙嘴角牵起意思不明显的笑意,不置可否。
虞卿辞在第一天到港城时,因为叶雨桐的缘故,缠着温砚笙要跟她一块去做客。临了真到这一天,虞卿辞又后悔了。
但她不坚定的立场很快又动摇,因为温砚笙说她舅舅家有个很大的用以酿酒的葡萄庄子。
第二天出发时,虞卿辞特意打开了车子的敞篷,港城冬季的风并不大,阳光温暖,正适合沿着海港兜风。
温砚笙穿着淡卡其色的风衣,开车时将袖子往上卷了两圈,显得整个人随性许多。
虞卿辞挑选的港式情歌从车载音响中缓缓淌出,连拂面的微风都带上了港城特有的往事韵味,缄默的情话道尽暧昧。
“你舅舅他们一直都在港城吗?还是后来才搬迁过来?”虞卿辞半侧着身子,问起。
温砚笙静了一瞬,猜到虞卿辞想问的,说:“一直都在港城这边,当年我妈妈出去留学,认识了我爸,据说我外公他们当时就不太满意我爸,觉得他别有所图,还要求我爸签了一份婚前协议。”
虞卿辞想起温煜风,摇了摇头,遗憾道:“还真被他们说中了。”
温砚笙不清楚后来父母为何会渐行渐远走到离婚的地步,也不好评价:“也许吧,时间久了,总是会变的。”
虞卿辞长了张嘴,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无论是她父母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是她自己的情感经历,都举不出一个能反驳的例子。
虽然也没反驳的必要,爱情这种东西,就连童话故事都只会写到高潮时停笔。
王子抱着水晶鞋求而不得的热情,也许会在灰姑娘无法适应王室生活时渐渐消散。白雪公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雏鸟情节,也许会在陌生的王国里分崩离析。
“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温砚笙问。
虞卿辞回过神,笑了笑:“就是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刚刚好。”
四十分钟后,车开进僻静的私庄。
下车时虞卿辞才后知后觉的拉住温砚笙:“……是不是应该带点礼?”
温砚笙向她招了下手,打开后备箱的车门,把其中两袋东西递给她:“拿着。”
虞卿辞拨开里面的丝绒盒一看,是一套帝王绿的翡翠,莹润剔透,没八位数根本下不来,她不禁朝着温砚笙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