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凌厉的五官一部分隐藏在阴影之下,看不真切。
见到门口的动静,阿纳托尔转过头来,一双黑沉的眸子看向来人。
视线从尤里身上略过,在达里恩身上凝滞了数秒,阿纳托尔没有说话,脸上火划过一丝疑惑。
这个人的感觉,好熟悉…
“阿纳托尔…”
犹豫了好几秒,达里恩看向怔怔看着自己的人,嘴唇无声蠕动几下。
最后终于将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从口中缓缓吐出。
阿纳托尔用眼神询问站在一旁的尤里。
“上将,这位是您的旧友,达里恩·沃斯。”
尤里尽职尽责地解释。
在达里恩还没来之前,尤里就已经和阿纳托尔聊了很长一段时间,向阿纳托尔简要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达里恩·沃斯……”
这个名字在心中转了一圈,阿纳托尔才一字一句慢慢念出来。
为什么每次一听到这个名字,心脏就会抽动一下呢?
那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疼痛,更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精神上的无力感与酸涩感。
是每次一想到就会想要落泪的存在。
清凉的薄荷味在房间内弥漫。
薄荷味的信息素迫不及待地环绕在达里恩身边,几乎将人一整个包裹住。
达里恩面色一变。
尤里显然也嗅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薄荷味。
同为alpha的尤里面对阿纳托尔强势的信息素显然也不适应。
抑制住体内被激起的战意,尤里只能捏着鼻子极速跑到一旁的柜子里一把捞出一支抑制剂。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尤里心里暗骂一声。
平时到了固定的时间alpha都会爆发一次易感期。
作为几乎接触不到oga的军人,他们一般都会提前一到两天趁着意识还是十分清醒的时候为自己打上一支抑制剂。
本来上将的易感期不会在这个时候,没想到居然提前了。
想到即将要面对狂暴ps版的上将,很有可能还会被暴揍一顿,尤里内心叫苦不迭。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尤里先掏出好几个气味阻隔贴贴在自己身上,以免闻到同性的让上将更加暴躁。
这个时候的阿纳托尔死死捂住脑袋,以缓解头痛欲裂的疼痛。
好不容易靠近的尤里捏着抑制剂突然顿住。
他想起了医生的叮嘱。
现在阿纳托尔的身体如果进入易感期,并不适合强行用抑制剂。
先前阿纳托尔的易感期几乎全都是依靠抑制剂度过,对抑制剂产生了耐药性,对身体,特别是现在的身体有一定的损害。
本来易感期这种东西,最好是能找个oga临时标记帮忙缓解一下。
其次是自己隔离,这个方法最耗时,最后的办法是直接采用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