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怀姣抽了下鼻子,神情中带着对盛明炀的依赖。
裴温如坠冰窟,脸上刷然褪尽血色,他心里酸涩,好像一颗心掏出来在荆棘丛里翻滚,被名为恶意揣测的毒刺刺得鲜血直流。
而这根刺,还是他最爱的人亲手扎进去的。
盛明炀明明就很知道,什么话才能让他伤心,所以尽捡着这样的话说给他听。
外卖在一点点的放凉,江渝的那一点小伤口被盛明炀处理了很长时间,一副恨不能自己替他受伤的模样。
“不要沾水,也不要拿重物,尤其是热水壶。”
最后三个字被盛明炀刻意咬重,也在裴温心上滚了一圈。
江渝咬着唇,朝盛明炀摇摇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明炀,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裴温心里连连冷笑,不再提有什么用,他欺负江渝的形象一次次被江渝用各种方式拿出来反复在盛明炀面前演绎。
盛明炀就算是第一次不相信,还维护他,但日子久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是巨大的,盛明炀始终会觉得他裴温看不惯江渝。
就好似现在,江渝的两三句话,就让盛明炀认定了他就是一个仇视和逃避过往,自尊心过剩的懦夫。
裴温甚至还能觑见江渝眼底隐约的趣意。
江渝是在明着挑拨他和盛明炀的关系。
可他呢?
面对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所有的解释都会变成苍白无力的借口。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和盛明炀的关系越来越远,却无力改变这种局面。
盛明炀答应江渝
“没什么解释吗?”
处理完江渝的伤口,盛明炀站了起来,手里还攥着一瓶碘伏,他斜眼看向裴温,声音就像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样。
“……你想听什么”
裴温低了头,没什么语气,甚至声音里距离感十足。
这回答…盛明炀狞笑,手指骨节被他捏得咔咔作响,他上前两步,抓住裴温的手,把他带到了玻璃碎片旁边,指着地面给他看。
“裴温,你生气,可以,不喜欢我的礼物,觉得他与你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成熟稳重的气质不符也ok,但你为什么要摔了它裴温,以前的那些礼物你不都保存的好好的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不重视我,变得不珍惜我的心意了当然,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但你弄伤了江渝,裴温,去给他道歉!”